浣玉见两人只是痴痴相视,很久无言,不由有些奇特道:“你们这是如何了?”
世人有些不解地相互对视着,但谁也不敢多说甚么。
常青公主柳眉竖起,厉声道:“你问这么多干甚么,痛痛快快把药喝了就是了!”
不知不觉就扯到了丁梦轩的事情上。
浣玉羞红着脸道:“姑姑——”
常青公主面无神采地转过脸道:“王嬷嬷,把这碗汤药端给她喝了。”
常青公主眸光一转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志超,我与你说,你媳妇本来早就归去了,只是我舍不得她走;她呢,又舍不得你。是以我想出个分身其美的法儿,你们两口儿就都别走了,在府里姑息着住一早晨吧!”
丁梦轩神采惨白,连连后退道:“不!……我不喝!我死也不喝!……”
常青公主眼底的悲惨一点点伸展开来;她沉默很久,轻噫一声道:“唉,都是不幸的女人,又何必相互难堪呢?……”
王嬷嬷皮笑肉不笑道:“补药啊,快趁热喝了吧!”
丁梦轩哭道:“母亲,他真的是成麟留下的骨肉!古书中也有近似的典故,不信您能够查阅……”
“还叫公主?”
有了王嬷嬷的撑腰,几个侍女胆量又壮了起来,相互施了个眼色,一拥而上。
却说常青公主,略做整束,便兴冲冲来到花厅里会晤本身的侄女浣玉郡主。
凌云恭恭敬敬地向常青公主意礼:“凌云拜见公主。”
凌云道:“失礼。”闪身到了一边。烟翠搬过椅子,他坐下。
凌云超脱的脸上绯红一片,“姑姑讽刺了!”
常青公主才待叮咛下言,丫头烟翠已出去禀报导:“公主,郡主,内里凌统领来了,说要接郡主归去。”
凌云道:“谢公主!”
她正在暗自沉醉与庆喜,俄然琦玉神采凄惶地走了出去,奉告她常青公主来了。
这是一种朦昏黄胧、此曾了解的感受,而其间意味究竟安在,两人又都说不清楚。
丁梦轩悲伤地伏在香衾上,无语凝噎,泪湿前襟。没有人来安抚她,只要她的贴身丫头琦玉在一旁冷静地陪她垂泪……
几个侍女脸上暴露难堪的神采,欲要上前,又有些游移,只好不知所措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