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继英瞪着一双气恨难消的眼睛,情感冲动道:“但是我如何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瞅着?”
何成麒有些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道:“那你又能如何?”
何成麒却眸色一沉,轻噫一声道:“丁兄,不是我泼你的冷水,你的这片情意只恐怕是……一厢甘心。”
这时候,侍女香云出去禀报导:“郡马,郡主,内里吕蜜斯和江公子求见。”
草长莺飞仲春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丁继英在一边瞅着,见到吕秋月与江春那亲热狎昵的模样,内心颇不是滋味,打动之下,少爷脾气上来了,就待上前。
恰好吕秋月与浣玉也拧上了劲,又撒娇又要求,软语呢喃,非缠着两人去不成。
吕秋月与江春这边如愿以偿,自是欢乐雀跃,暗自庆喜;而对于吕大人和吕夫人的丁宁嘱托早已当作了耳旁风。
浣玉秀眉一扬,秋波流盼,很有些自我感受杰出、洋洋得意的意味。
吕秋月见景生情,不由轻吟起前人描述明丽春光的诗歌来:
斯须,吕秋月和江春兴冲冲地走了出去;他俩此来的目地当然是为了玩耍踏青的事情。
彩明这一招公然见效。当浣玉郡主来到吕文正的书房告假时,固然吕文正也想到了十之八九是吕秋月那丫头在搞鬼,只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回绝,只能无可何如地应允了。
丁继英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幽幽道:“同为绝代才子,却各有千秋。”
丁继英转过脸,尽是惊诧地望着何成麒,“为甚么?”
晋陵王爷与常青公主乃是同胞兄妹,几十年来一向情义甚笃,明天三人相约而出,也是道理当中的事。
这时候,吕秋月与浣玉郡主两个都玩累了,便跑回到江春与凌云身边,缠着他们也到田野上去与那些天真活泼的孩童们一起放会儿鹞子。
这里不但宽广,并且富丽;琉璃瓦的重檐房顶,朱漆大门,真可谓的雕梁画栋,金碧光辉。宫殿四角高高翘起,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精彩而高雅。
丁继英悄悄摇了点头,“不,我不悔怨!弱水三千,只取瓢饮;此生此世,我只钟情于一人,至于其他的,我并不如安在乎。”
真是朋友路窄,不想本日竟在此相见。此时听了何成麒的话,丁继英对江春的恨意不由又增加了几分。
何成麒见丁继英神情懊丧,灵动的眸子一转,立时明白了他的心机,不由调笑道:“如何了丁兄,悔怨了吧!与如此才子错过一场天赐姻缘,是不是觉的很可惜啊?”
浣玉眨了眨眼,嗓音绵软道:“你罕用花言巧语来哄我!不过呢——”
儿童散学返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浣云阁?”凌云眉头微微蹙起,反复着这个名字。
他神采惨白,目光板滞,只是痴聪慧呆地站着,仿佛中了魔怔普通。
何成麒此时的心机全在两位绝代才子身上,并未在乎丁继英的神采窜改,只漫不经心肠问道:“哎,你说我表姐与吕蜜斯比拟,阿谁更美?”
何成麒正在不知所措之时,俄然听到不远处人喊马嘶;转头去望,只见劈面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过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恰是晋陵王爷与何禹廷佳耦。
她们两个娇靥如花,笑语宴宴,在几个孩子耳边低低嘀咕了几句,便接过鹞子的长线,跑啊,笑啊,银铃般的笑声在田野上回荡。
何成麒见他那模样非常可骇,立时慌了手脚,一个劲儿摇摆着他道:“喂,丁兄,你如何了?你倒是说话啊!你……你可不要恐吓我啊!丁兄!丁兄……”
凌云与江春一想:两个大男人,又跑又跳地与一群小孩子们一起嬉笑玩耍,又成何体统?说甚么也不承诺。
何成麒嘴角一撇道:“省省吧,你晓得这两位才子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