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海反问道:“你又是谁?你为甚么也在这里?”
杜正海道:“我奉告你,不准再提甚么死啊活啊的,我最恨这两个字了。”
葛氏冲动得流下了眼泪。她抬开端,望着黑幽幽的天涯,只见天上银河耿耿,玉露零零。
“是的。”
那妇人衣衫褴褛,蓬头披发,苍苍白发对着门口的本身,脸却朝里,跪在地上,正对着房中残破桌案上的灵位絮干脆叨地说着甚么。
那妇人干枯的眼睛里淌出两行浑浊的泪水,结结巴巴道:“海儿……你必然是海儿!……在你的脸上,我找到了你父亲的影子,你的眉眼,你的鼻子,的确与你的父亲普通无二。海儿,你就是我的海儿!……”
葛氏眼神焕散,痛哭流涕道:“海儿,我对不起你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误!我明天之以是沦落至此,全都是上天对我的奖惩啊!但是,‘子不嫌母丑’,我已接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折磨,变成了明天这个模样,莫非你还不能谅解我吗?”
葛氏道:“孩子,天不早了,我也有些饿了,你去弄点吃的吧!”
那妇人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脸,颤栗道:“你……你到底是谁?……为甚么会对我说出这类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