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坟前,鹄立着一名白衣飘飘的年青人。
他阴沉的眸子里透出冷戾的杀机,刷的扬起了剑。
凌云仓猝起家,直奔母亲阮夫人,颤声叫道:“娘!”
杜正海怒道:“凌云,你是木头人吗,你为甚么不还手?拔剑!”
何禄为垂手侍立,恭恭敬敬道:“是,主子明白。”……
凌云道:“杜兄,我晓得欠你很多——我不会还手的,要杀要砍,你随便罢。”
身后俄然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凌云转头,只见杜正海一身黑衣,肩背长剑,神采凛然地向他走来。
凌云蓦地坐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漓,内心腾腾乱跳;只听一旁的浣玉错愕道:“郡马,郡马,你如何了?……”
他那双深如寒夜的眸子里立时染上了一层寒霜,长剑一指道:“现在没甚么好说得了,明天你我必须做个告终——凌云,拔剑罢,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二人四周,俄然伏兵四起,何禹廷与应传霖不知甚么时候从甚么处所闪了出来;就像是天降神兵般,俄然就呈现在面前,没有任何的铺垫与征象。
房中只要凌云一人。他身上的伤口又在一阵阵作痛了——身痛,他的心更痛。
只听“刷”的一下,杜正海的长剑并没有刺上凌云的胸膛,却剑走偏锋,清风扫落叶,在凌云的左臂上一撩,“次拉”一下,他臂上的衣衫已被齐刷刷划开了一道。
一式“白虹贯日”,长剑直奔凌云前心。
“在公主面前,他当然是死力奉迎了!……”何禄为撇了撇嘴,不觉得然道:哎呀,公主,侯爷,你是没有见到当时他阿谁模样啊,摆着一张臭脸,冷若冰霜,就仿佛统统人都欠他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