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海漫不经心肠哼了一声,仰开端懒洋洋地望着房顶,对内里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何禹廷颤声道:“你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过姓何的,你也不必太对劲了,‘人不报应天报应’,终有一天你死的会比我还惨!”
趾高气扬地站在铁窗内里,应传霖以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式说道:“杜正海,侯爷来看你了。”
“我的祖父,我的父亲,我的母亲……赔上我杜家统统人的性命,莫非你就能从痛苦中摆脱出来么?到头来你的亲生儿子不还是不肯认你么!”
他那死寂的眼睛里,偶尔会闪过一抹幽光,就像明灭不定的小火苗,随时都会飘散似的,模糊透出一种诡异的神采,使他那板滞的神情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在那一刻,贰内心实在是很感激他的。
他蓬头垢面,衣衫破裂,身上血迹斑斑;手脚上皆戴着锁链。他不肯意转动一下,因为稍一转动,就会扯动满身的刑伤,钻心彻骨的疼痛。
他眼神空茫地望着铁窗内里,一副痴聪慧呆的模样,内里来交常常巡查的侍卫和狱卒的身影,仿佛底子没有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任何影象。
应传霖浓眉竖起,叱道:“大胆,杜正海,侯爷在此,你竟然敢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