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微微向上一翘,扯出一个有些夸大的弧度,“好吧,哀家就等着皇上的好动静了!……”
凌云语气果断道:“当然了,我与他是存亡之交,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毫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做刀头之鬼。”
内里的人微微迟疑了一下,低着头走了出去,轻声道:“郡马,郡主,是奴婢。”
当日午膳过后,她便急仓促来到养心殿见过了皇上,谨慎翼翼地考虑着说话,把要求皇上赦免杜正海之事委宛而含蓄地陈述了一遍。
“现在杜正海碰到灾害了,浣玉顾怀旧情,要死要活地求我不管如何也要救他一命——皇上,你可不要令哀家绝望啊!
凌云墨玉般温润的眸光闪了闪,弯眉含笑道:“之前我们是如何说来着,不要有事没事就冲着下人们大喊小叫的,要做一个刻薄仁慈的好仆人、好主母——哎,当初你但是承诺我来着。”
在她的心目中,凌云向来都是那种高慢冷傲、矜持自大、即便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无惧恐惧的大豪杰范例的;又甚么时候见过他这类泫然欲泣的神情?
皇上被噎住了,一时竟无言以对。
浣玉慵懒地颦了颦柳眉,心不在焉道:“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