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传霖鹰隼般的眼睛半阖着,带着几分切磋的意味在凌云与练南春的身上逡巡着,阴阳怪气道:“俗话说,抓贼抓赃,捉奸捉双;凌统领与恋人幽会,又被我们抓个正着,不知凌统领现在另有何话说啊?”
面对凌云那暴怒到近乎失控的神情,一贯骄横放肆的浣玉也有些胆怯了;她心虚地转过脸,避开了他冷冽的目光。
又那里会像现在如许,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即将突破明智的樊笼……
凌云一呆,倏的立起家道:“春儿……”
“你别说了!……”练南春道:“我能了解一个痴情女子的表情,她只是太爱你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但愿获得的是一个能完完整全爱她、对她一心一意好的丈夫;而不是像现在如许,固然你能跟她长相厮守,倒是同床异梦、三心二意。
“哎呀!两位真是鸳鸯家属,至情至信,让人恋慕啊!”一个充满了嘲弄意味的声音俄然在耳边响了起来。
望着凌云那冷酷的背影渐行渐远,浣玉内心俄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发急;感受就像一件最为挚爱的宝贝即将落空似的,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郡马!……”
何禹廷与应传霖还没来的及搭话,一旁的浣玉郡主已是肝火冲冲了。
从结识凌云到现在,浣玉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般骇人的神情。在她的印象里,凌云一向都是那种温润如玉又云淡风轻范例的;即便面对存亡,他也是沉稳淡定,眉头不眨,一副泰山崩前而不惊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