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这时静得出奇,静得可骇,连内里秋风有气有力地拂动窗棂、模糊约约收回一阵阵沙哑降落的哭泣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长剑出鞘,刷的一下逼上徐直的心头。
凌云身形不自发地颤了一下,站住了。
“徐先生,你我同事多年,曾为至好老友,但是我如果就如许放过了你,又如何对得起吕蜜斯,又如何对得起江春那枉死的冤魂?”
吕文正沉声道:“这房中只要你我二人,你还想坦白甚么?实在凌统领白日来找本府扣问此事时,事情的原委本府便已明白了八九。
徐直道:“如果早知现在会有如许的结局,当初就不该心存幸运。当初我在江春杯中下毒,等他出门后,我便让两个亲信侍卫跟着他。
荣儿低眉扎眼地喏了一声,出去了。
凌云站住,降落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你还要说甚么?”
吕文正渐渐走近过来,那双充满了切磋与诘责的眸光高低打量了他几眼,问:“你来这里多久了?”
吕文正紧绷着一张脸,暗淡的神采显得愈发阴沉。他强行压抑着内心的肝火,“唉,徐先生,枉你一世聪明,到头来却做出如此胡涂之事,你真让本府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