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继英有些无语地瞅了她一眼,“凌云早已与浣玉郡主分离,这又关他甚么事?”
最是橙黄橘绿时。
方才从管仆人玉荣那边得知江春的死讯,世人都有些失容;特别是丁继英,几近惊叫出声。
丁继英回到房里,见吕秋月坐在案前,手持羊毫,正在刷刷点点写着甚么;彩明、秀明两个丫头低眉扎眼地在一旁侍立着。
吕秋月抬起脸,眼睛里点点泪光在莹莹涌动,“真的吗?……”
吕秋月感慨不已,叹道:“真是天意弄人……”
这时,何成麒渐渐从内里走了出去;看到二人,不由几分难堪,进退两难,板滞在原地。
吕秋月心一颤,苦笑一声,低下头去。
一年好景君须记,
“闯荡江湖,云游四海,对现在的我来讲,或许就是一种舒畅的摆脱。俗话说,男儿志在四方,母亲,请成全我的情意吧!”
近寒食雨草萋萋,
吕秋月道:“好吧。对了继英,比来你探听到江春的动静了吗?”
他的语气是安静的,但话底却仿佛模糊正有挟着风暴的暗潮在渐渐涌动。
常青公主深知凌云的脾气,判定而断交,凡是他所决定的事情是千万不能变动的;想到这里,她只觉一种前所未有的酸楚缠绕上心头,面前的雾气亦氤氲上来,胸间稚窒闷得连嗓音都变得沙哑了。
丁进之深沉地笑了笑:“那你就不消操心了。”
丁府当中。书房里,丁进之、丁夫人、丁继英三人神采凝重,相视无语;丁信、丁义等几个贴身家人亦屏息凝神,不敢收回一语。
“是因为我的启事吗?”
瞅着何成麒那局促不安的模样,凌云悄悄咳嗽了一下,突破了面前的僵局,“成麒,感谢你。你与郡主方才结婚,新婚燕尔,我祝贺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丁夫人叹了口气道:“真是作孽!继英,娘真不明白,那吕秋月到底有甚么好,你如许喜好她?整天不声不响的,跟个木头似得;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了,要不为娘再为你筹措一下,准保比吕秋月好上一万倍。”
丁夫人抱怨道:“老爷,咱儿子为了阿谁女人都中了魔症了,你如何还笑?”
常青公主赶紧掩住他的嘴道:“快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出门在外的日子里,记得要经常返来看我。凡事千万要谨慎,即便偶然因事担搁了,也必然要安排个妥当的人送个信儿返来。”
丁继英见吕秋月愁情烦绪又悲伤头,体贴肠问道:“秋月,你如何了?”
凌云一双黑眸冷冷僻清,不带任何情感,“我们之间另有甚么好说的么?”
“你……”浣玉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目光里似怨似恨,另有几分哀思。
丁夫人道:“继英,这些日子秋月可好些了?”
凌云咬了咬嘴唇,决然决然地点了点头。
常青公主背回身道:“实在,从你此次返来,我们娘两个在房里说的那些话内里我就晓得,你还是要分开的,这个家毕竟是留不住你的……”
丁继英道:“我的大蜜斯,我们就不要再为别人的事情颁发感慨了!先让他们筹办晚膳吧,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她一语不发,只是站在那边,眉眼冷酷地望着他,一张俏脸冷若冰霜,显得又尖又小。鬓边的几缕披发无绪地拂在两腮旁,衬得神采更加得惨白。
他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几个字,又冲着他们拱了一动手 ,然背面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凌云只好停身,“你另有甚么事?”
丁继英沉声道:“比刚进门时好多了,只是另有些郁郁寡欢的,整日不说一句话。”
凌云悄悄一笑道:“母亲,您在说甚么呀,孩儿只是出去散散心,游历一番。我们也只是长久的分离,又不是要生离死别,干吗说得那么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