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伤与旧伤重合在了一起；而她的哑忍与哀思亦已达到极限，一向强自支撑着的头也恹恹垂了下去。
莫水灵鼻尖凝起酸涩，水润的眸子里酿着晶莹，声音短促道：“海儿，你这又何必？”
皇上的神采蓦的沉了下来，背回身去，没说话。
向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挫败，这般愤恨过。他眸子猩红，胸口狠恶起伏着，几近是一字一顿道：“朕甚么都能够承诺你，唯独这个不可！”……
皇上的心不自发地悸动了一下，立时从斑斓旖旎的旧事中回过神来，神采空茫地望了一眼面前那人，木然道：“她如何样了？”
众侍卫皆横眉瞋目，刀剑出鞘。
李之山一向站在中间，静观时势窜改，脸上的神采亦在阴晴不定地转换着。此时望着皇上那阴沉的神采，他诡谲的目光转了转，冲着两旁侍卫一挥手。
“为甚么？阿谁狗天子薄情寡幸，如许对待你，你对他还不断念吗？你如果再呆在这里，只要死路一条啊！灵儿，你还踌躇甚么，莫非你对这鬼处所另有所沉沦吗？”杜正海情感冲动道。
莫水灵见事已至此，内心惨淡，晓得仅凭本身的微薄之力是不管如何也不能窜改面前的局势了，遂道：“圣上，海儿，本日之祸全都缘于灵儿，而灵儿又实在有力窜改甚么，更不能窜改你们相互仇视、相互残杀……灵儿对不起你们，现在灵儿已别无挑选，唯有以死赔罪！……”
李之山、孙国雄等人仓猝见礼。
说到厥后，她已是泣不成声。
皇上神采乌青，薄唇紧抿，只冷冷哼了一声。
特别是她弯弯的柳眉下那双眸子，如莹莹的秋波，如灿烂的星星，不经意间只悄悄一转，便如浮翠流丹普通，撩得他的心扉如一潭潋滟春水般轻柔地泛动起来……
“灵儿，你说。”皇高低认识地握紧了她凉得像冰一样的手，声音沙哑道。
皇上为之一震，几步冲到莫水灵近前，浊声道：“灵儿，灵儿，你是在叫朕吗？……”
莫水灵断断续续道：“臣妾哀告圣上……网开一面，放……杜正海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