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莫水灵那双湿雾雾的眸子仍然瞪得大大的，只是痴痴望着他。
这时内里的门悄悄响了一下，冯朝英轻手重脚走出去，谨慎翼翼地禀报：“圣上，内里李统领有很首要的事情向圣上禀报，不知圣上是见还是不见？……”
赵煜望着她尽是固执的眼眸，只觉胸口越来越闷，堵塞得几近透不过气来。他终究含泪点了点头，“好吧，朕承诺你……”
“你的意义是——”皇上渐渐转脸，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
她侃侃而谈，娓娓道来，带着一个刚烈而贞节女子统统的庄严与矜持，问心而无愧；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里，有倔强，有不甘，唯独没有对他的惊骇与屈就。
说这话的时候，莫水灵语气安稳，果断，没有一丝一毫的踌躇。
这天早晨，月光昏黄，像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僻，令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傲与悲惨。
“有甚么事就说罢。”赵煜背对着他，面无神采地站着，冷冰冰的声音里没有一点起伏。
“圣上，臣妾……臣妾快不可了……”她荏弱的身躯俄然痛苦地抽搐起来，又一股咸腥的血沫从喉咙里喷涌而出；她神采惨白，呼吸短促，如同溺水之人，无所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