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侍卫一拥而上,刀剑齐刷刷地逼住了他。
那白衣蒙面人手中的长剑仿佛不经意地顺手一划,那女子竟没有看清对方到底使了一式甚么样的招式,便感觉肩头一阵刺痛,已然中剑,立时血流如注。
杨振悄悄叫苦,他如何也想不明白本身如何会中了仇敌的埋伏?
那么这个半路俄然杀出的白衣蒙面人又会是谁?
他的耳边只闻风声呼呼,院中“呼啦”一下涌出无数的侍卫,皆手持弓箭向他这个方向射来!
说着,那女子一个空翻,已堵在了他的前面;一式飞花逐月,挥剑向他砍来。
清冷的月光下,在白衣蒙面人前面不知何时已鹄立着一个身材颀长健旺的黑衣人。
白衣蒙面人乍见练南春,竟然呆了一下。
他腿上血流如注,肩头却麻酥酥的,落空了痛觉。莫非暗器上有毒?想到此,贰内心不由悄悄地叫苦。
只觉背后恶风不善,他仓猝一闪身子,一把利剑已擦身而过;耳边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臭小子,看你往那里逃?”
本来这及时禁止练南春伤害白衣蒙面人的黑衣人恰是凌云!
常青公主眉开眼笑道:“瞧瞧,还是我的麟儿办事全面,心机周到。”
然后挟着杨振一个鹞子翻身,涨身而去。
因为他已经与凌云打过数次交道,对他的言行举止、武功路数能够说是了如指掌;现在天早晨呈现的这个白衣蒙面人,却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很较着的都不像。
那女子武功奇高;而杨振身上已两处受伤,行动迟缓;在对方那凌厉招式的打击陷,他已是手心见汗,堪堪不敌了。
厅内灯火透明。何禹廷、常青公主坐于上首,何成麟坐鄙人辅弼陪;三人正在促膝谈天。
本来这女子恰是侯爷府新礼聘的护院武师杨婆子。
他疼得“啊”了一声,左手一松,肩上的杨振便跌落在地上。
杨振自思:大丈夫受杀不受辱,何况落入你们手中还会扳连了吕大人……
这时,管家何禄为出去禀报导:“侯爷,公主,二公子今天下午外出,至今未归。”
杨振见那女子约莫四五十岁年纪,长得俗气不堪,但出招却甚是凌厉毒狠。心想方才发暗器伤我之人莫非就是这个女子吗?
何禹廷烦恼地喟叹一声,并不出声。
她俄然心机一转,如有所思;正要开口去问,只听身先人声噪杂,侯爷府里的侍卫已经赶上来了。
发暗器之人恰是何成麟请来为府中人做衣服的、绸缎庄的老板娘玉卿成——也就是练南春。
练南春一式“泼墨如水”,长剑兜了上去,剑花万朵,迫得白衣蒙面人无处可躲,只好以一式“横扫千军”迎了上去。
那女子捂着受伤的肩头,呆呆地望着白衣蒙面人那飘忽远去的身影,回想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由有些心不足悸。
白衣蒙面人见凌云已走;遂转过脸,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练南春,然后轻叹一声,身形漂渺如孤鸿之影,遁入茫茫黑夜当中,转眼即逝。
他正要出府,忽闻一声娇叱,一个娉婷娇媚的影子一晃,抖手三点寒星已向他头、胸、腹三处关键袭来!
何成麟稳了稳心神,叮咛人传令下去:白衣蒙面人所到之处必须尽力迎击,务必将其抓获!
这时,忽听院中有人大呼一声:“有刺客!”
练南春自知躲闪不及,不由地惊呼一声。她闭上眼睛,只等着对方那痛彻心扉的长剑穿胸而过。
此时他已找到了侯爷府的花厅。以珍珠倒卷帘之势,双足勾于房檐上,身形翻转,倒挂下来,双目贴于窗棂上,向内张望。
常青公主不满道:“瞧瞧你的好儿子,越来越不成体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