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怔了一下道:“你现在还在打趣我?”
练南春见了,直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凌云道:“你真的要走?”
凌云道:“我找你当然有事了,你先开门再说。”
凌云道:“不要喝了,你都……醉了……”
她愈说愈气,莲足一钩,挑起了跌落在地上的鱼青宝剑,然后抬手出剑;但见寒光一闪,冷森森的剑尖已逼上他的胸口:“凌云,现在你另有何话说?”
练亭中端坐于高堂之上,接管着世人的拜见与道贺,东风满面,眉开眼笑,那模样真是对劲极了。
凌云轻叹一声道:“本来你没有醉……”
凌云跟了出去道:“你还不肯谅解我么?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练亭中喝得醉醺醺的,由侍从搀扶着,摇摇摆晃地回房歇息去了;众来宾亦吃饱喝足,心对劲足地纷繁散去了。
她又等了一会儿,见真的没有甚么动静了,不觉内心一阵冰冷,看来凌云是真走了,她不由有些悲观沮丧了。她渐渐地把门开了一条缝。
说着,凌云拉着浣玉郡主在桌子中间坐了下来,在烁烁烛光的辉映下,他便把他所晓得的练亭中的卑鄙行动(如何把他与郡主的假尸首送到晋陵王府谗谄吕大人,如何派人刺杀吕大人嫁祸天枭构造等事情)约略择要地说了一遍。
浣玉气呼呼道:“你我另有甚么好说的?你都快成了人家的乘龙快婿了,还来找我干甚么?”
光阴荏苒,转眼已经到了玄月初六。
练南春含含糊混道:“不,我明天欢畅,我还要喝……”
练南春笑着告饶:“再喝就醉了,凌姐姐,妹子求您就高抬贵手吧!”
凌云道:“郡主,我奉告你这些,除了向你表白心迹;更首要的是要你谨思慎行,千万不要把此事泄漏出去!特别是我们筹办在订婚之日分开之事更不要在人前泄漏半个字,不然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凌云连唤两声:“春儿,春儿!……”没有反应。凌云轻叹一声,渐渐直起家子,方才脸上的醉态全无。
练南春悠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又缓缓站起家,一步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双清眸冷冷地盯着他,那眼睛里泛出的寒芒几近能将他整小我刺穿。
“是的!”
凌云故作狎昵地靠上去,嬉皮笑容道:“你方才还说甚么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如何现在却要一小我走,撇下我可如何办?——要走也要一起走啊!”
浣玉鼻子抽动了一下,嘟着小嘴道:“你少使诈,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凌云见推让不过,只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凌云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哈哈大笑。
世人听了感觉有理,又一窝蜂地过来整治凌云,“凌兄弟,虽说你平时在都城里风云叱咤,短长得很,但明天可得听我们的了!——这一杯可得干喽!不然的话,兄弟们可要用强了!”
凌云一时被噎住了,他干脆把脸一扭,一语不发。
练南春格格笑了起来,舌头都有点打卷了,“不,我……没醉,你才……醉了呢!”
浣玉诧异地睁大了那双斑斓晶莹的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他们?……他们到底是甚么人?他们为甚么不放心你?”
世人推杯换盏,划拳行令,好不痛快。
凌云在内里敲着门,“郡主,请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凌云与练南春此时也有七八分醉意了,凌云扶着练南春,口齿不清道:“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该归去了……”
进了房,练南春身子一晃,独自倒在了凌云的床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哝着甚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浣玉听了,不由又惊又喜道:“这是真的吗?……但是为甚么恰好要选在这一天呢?”
说着,她渐渐停止了哭声,侧耳聆听,内里一片空寂,甚么声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