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的迷惑终究有体味答,却不料对方说教的兴趣更浓,他忙拱了拱手,抬脚往前走去:“祭台就在面前,岂能不前去观瞻一番,小弟失陪啦!”
无咎发了通牢骚,摸出一块灵石攥在手里,背倚着树干安息之余,手里多了一枚玉简,恰是古剑山的功法,《古剑诀》。
山上没路,藤蔓各处,古木丛生,另有嶙峋的怪石横亘反对。虽也朝气郁郁,却少了虫鸟的踪迹而显得死寂沉沉。
人自从娘胎里生下来,何日何时不在修行?且哭过笑过,生过死过。待魂弃世外,此生了无遗憾,足矣!
而法门虽好,却非常耗损灵力,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便已被累得支撑不住。不过,权当又多了一个保命的手腕!
飞得远了,跳得高了。且神识一动,便能看出千五百丈以外。莫非是那九粒化龙丹的原因?又可否赛过王弼?而不得御剑飞翔,成为筑基道人那样的妙手,毕竟还是徒然啊!起码要打得过灵霞山的玄玉,才气见到紫烟……
在九重渊的百里以外,有片极其僻静的山谷。
唉,误入仙道以后,再无安闲,整日里要想着去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敌手较量,并打生打死,又何必来哉!我本凡人啊!
此前的一觉,竟然又在稀里胡涂当中畴昔了将近两个月。这也太能睡了!看来今后不能等闲打打盹,如有不测,迟误事儿啊!
他对于修炼的功法不感兴趣,却对剑诀中的一篇化剑术生出了猎奇。
古祭台是个甚么景象,不晓得。只晓得那前去下一地界的关卡,尚在三百里以外。
无咎倚在树干上,一手攥着灵石,一手握着玉简,两眼半睁半闭,非常没精打采的模样。两个时候畴昔,他仿佛多了几分精力,吐出一口浊气,从地上懒洋洋站起家来。手里的灵石已光芒不再,此中的灵气也应当所剩无几。他却舍不得扔下,伴同玉简一起收起,转而渐渐穿过树林,奔着古祭台的方向走去。
有关修行的六句话,不过一首藏头诗罢了。读过几年书院的孩子,都能一眼辩白出来。只是以中很有几分事理,这才顺口赐与点破。而我绝非那个的知己,更不想与一个白叟家套几近!
半晌以后,一株古木下俄然冒出了无咎的身影。他东倒西歪踉跄了几步,“扑通”坐在地上,竟是面红耳赤,大口急喘,像是要背过气普通,怠倦的模样非常狼狈不堪。
无咎置若罔闻,一阵疾走,转眼间步入石阵,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自称元灵的老者顿时两眼一亮,蓦地惊嘘了一声,抚掌叹道:“数十年间,唯有师弟懂我!人生可贵一知己,师弟……”
居高望远,四方苍茫。昂首看天,仿佛那蒙白的苍穹近在天涯而触手可及。如此一方地点,还真是前人祭奠的好处所。传闻神灵住在天上,离得近了,或许祭拜起来,更能顺利所愿。记得四句儿歌:太古有彩虹,仙从天上来,撒下一粒粟,桑田与沧海……
“先人有云:诸般修行,求清虚、净邪念、致虚极,守静笃,淡以入定。切忌顺从而不知自我,终究竹篮打水一场空。师兄,你觉得然否?”
不知不觉,四周豁然开畅。
五个月?
在龙心泽的时候,曾有一名老者在出险以后大发感慨。而那位老者不是别人,恰是面前的这位,想不到时隔多日,又异地相逢。
无咎前后打量着,持续奔向山顶。山势渐趋渐陡,且非常光滑而难以安身。他一步十余丈,去势不减。斯须,山顶期近。当其高高跃上顶峰而尚未落下,便是一阵悄悄诧异。
无咎两脚站定,自我打量了下,又伸手扶了把脸上的面罩,这才背着双手踱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