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可晓得经文的用处？”
太虚抓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满脸的舒畅。
祁散人犹自迷惑不解，点头道：“你扣问弟子罢了，何至于半月之久？且此前万灵山弟子异动，此中必有蹊跷啊！”
“神洲仙门中，晓得《天刑符经》者寥寥无几，我幸运耳闻罢了，只道是：观天之道，命铸九星，执天之刑，乾坤再造！”
一条青石板的街道相隔，便是酒坊的灶房地点。掌柜的是其中年男人，承诺一声，送来两壶酒，回身又命他的婆娘蒸制菜肴。
祁散人传音诘责，又是一拍桌子：“欲盖弥彰，不过意在神剑罢了！”
“嗯，说的也是，各家仙门丢了神剑，本该坦白下去，这也是你师徒的最大倚仗！只怪那小子过分奇异，各家有所顾虑在所不免！不过……”
祁散人只得拿起玉简，凝神检察。
为首的老者脚下一顿，抬手一挥。跟从的两人仓猝躬身会心，持续循着街道悄悄远去。老者目光一瞥，神采对劲，又前后张望，转而故作矜持踱了几步，随即一头扎入酒坊的草棚子下，竟顺势坐在桌前，并伸手抢过酒壶举起来，张着嘴便是一阵猛灌。
小镇的百来户人家，临水而居。房舍错落，河道纵横。了望山岳起伏，近观街道盘曲而树木遮阴。仿佛一方水乡，恰是千年古镇。
而半月之前，万灵山的长老虞师禀报，在何服与火沙两国的交界处，发明了贼人的踪迹。因而世人前去围追堵截，却一无所获，便欲兵分两路，一起当场查寻，一起持续往南追随。谁料几日以后，再有弟子禀报，一个疑似贼人的白衣男人，尝试靠近万灵山，终究行迹败露而转向西逃。
祁散人摇了点头，叹道：“只要获得七把神剑，纵有灾害又能如何呢！而现在各家仙门看似同仇敌忾，却各怀鬼胎，只怕弄巧成拙，终究自食其果啊！”
“呵呵，倘若现出真身，再难随便，更何况我也懒得理睬那帮家伙，无妨寻到门中弟子一问便知。你本身看吧……”
他笑了笑，带着无法的神情，传音道：“弟子惹下祸端，当师父的难辞其咎啊！何况他尚未找齐九星神剑，眼下我祁散人实在不便现身。不过……”他倚着桌子，迷惑不解道：“恰逢此时，你何不登上万灵山而一探真假，以你太虚的身份，不该这般鬼鬼祟祟呀！”
与那小子分离以后，已是半年不足。即便黄元山的剑冢封闭，距今也畴昔了四个多月。而那小子仍然无影无踪，他跑到哪儿去了呢？现在的神洲仙道，已被他搅得风起云涌。事已如此，他还敢置身度外不成？
太虚冷不防吓了一跳，砸吧嘴道：“哎呀，那小子也是废料，怎会中了丹毒呢，只怕他不晓得解毒之法，说不定被人杀了，他身上的神剑也被抢了，唉……”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丢下鱼骨：“此事不如作罢，你我分道扬镳！”
太虚倒是故作奥秘：“稍后分晓，掌柜的……”
祁散人的火气早没了，端起酒杯微微苦笑：“在七剑问世之前，决然不能粗心啊！不然的话，我或将再次流亡百年……”其不再多说，举杯举头。酒水下肚，顿时便如荡起了成年旧事，感慨之余，他又禁不住幽幽长叹了一声。
“呼――”
太虚的两眼眨巴，不觉得然道：“你拾掇你的弟子四周肇事生非，又该怎讲？何况九星神剑，非同小可。终究必将本相明白，你妙祁散才是始作俑者！”
小桥旁，河水边。
正中午分。
蒸鱼上桌，太虚拿着竹筷吃得正香，目光一瞥，抓起酒杯滋溜一口：“老哥，缘何生机呀？”
太虚不及回话，嚷嚷道：“掌柜的，上酒啊，再来条清蒸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