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单独坐在一大块寒冰上,盘着双膝,抄着双手,冷静打量着四周的景象。
与之刹时,阵法光芒倏然收缩至十余丈,继而裹着一团尚在爬动的黑影破水而出。三位修士顺势踏空而起,双手扯动,竟是带着阵法与此中的蛟鲨横越海面,直奔数百丈外的一块庞大的浮冰而去。
一人船头,一人船尾,相隔天涯,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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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銘“哦”了一声,反问道:“你意在北武岛?”他仿佛非常不测,两眼中精光一闪:“呵呵!北武岛乃是岳华山的一处外洋禁地,非筑基的妙手,而难以到达。倘若无道友成心前去,我无妨给你探听、探听!”
章赖与两位火伴不敢争论,又不甘拜别,便在岛上持续寻觅,还真的又发明了一处洞口。谁想贡金等人再次出面禁止,并不测震惊禁制。两位火伴因此双双遭难,而他本人则是幸运逃脱一劫。别人单势孤,见势不妙,只得抱恨拜别,刚好赶上了安銘、董石、彭锦与无咎一行……
章赖与两位火伴到达北玄岛的海疆以后,设下阵法,捕杀海兽,统统倒还顺利。而一日过后,便见到别的一条小舟从不远处颠末。相互熟悉,不免问候几声。而对方的四位修士却语焉不详,却又神采奋发。三人猎奇之下,有所猜忌,忍耐不住,干脆跟了畴昔。
章赖接过丹药,稍稍游移,却见三人非常仗义,随即啐了一口:“带路罢了,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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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始终在冷静袖手旁观,全无参与的兴趣。
海风劈面,仿佛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
董石哈哈大笑了两声,讽刺道:“此去倍加凶恶,倘若不测,没人救你,你无妨去海底大开眼界!”
他挪着屁股,回身面向船头。
安銘笑容如旧:“或许无道友另有所图,犹未可知!”
可爱的老道,我为了你又是易容,又是辛苦伴随,而你事光临头将我抛开,真的有失忠诚为人之道啊!我懒得与你计算,且看你可否得偿所愿!
“哗啦——”
半晌以后,章赖收声不语。
董石与彭锦、安銘换了个惊奇的眼色,转而扣问:“章赖道友,出了何事?”
无咎始终在冷静旁观,置身事外。闻声,他没有忙着理睬,直待董石驾舟而去,这才转头报以丑丑一笑:“幸运之至也!”
而余下的四把神剑,皆无下落。短时以内,休想返回灵霞山。紫烟啊,且放心闭关,早日筑基,等我归去……
连续三日,殛毙不竭。
他话语坦诚,仿佛在暴露心声。
果不其然,在这片海疆最北端的一个冰岛之上,发明了一处奥秘的地点,据称乃是古修士的洞府遗址。谁料早已不知去处的贡金、桑魁等人俄然现身,明显要独占好处。
董石看得清楚,冲着安銘摆手表示:“迎上去、迎上去——”
安銘抬手扔畴昔一瓶丹药,拥戴道:“章道友,你只须带路便可,但有好处,不分相互!”
身下的寒冰又冷又滑,略不留意便会闪个趔趄。幸亏有灵力护体,倒不虞跌倒、或是冻屁股。
而他话音未落,小舟当中多了两道人影,此中的董石伸手抢过船桨,彭锦则是暖和安抚道:“道友疗伤要紧,凡事自有我二人对付!”
他倒是没作多想,连连拱手称谢。
无咎故意争论两句,嘴角咧了咧,奉上一个难堪丑恶的笑容,转而持续默不出声,却又伸手摸着脸颊上的疙瘩,并暗中留意着身后的动静。
安銘倒是不觉得然:“无道友既有孤身远行的胆量,必有过人的本领。你我不必为他担忧……”
安銘驾着小舟驶离冰岛,持续往北而行。他见或人默不吭声守在船头,与两位火伴换了个眼色,笑道:“无道友真是风趣,你既不打猎,又何必出海呢,如此岂不白跑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