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散人微微点头,凛然又道:“容我返回庙门禀报,以便带着众位师兄弟前去缉拿贼人。三两日以后,必见分晓!不过……”
项龙、项雄颇感欣喜,各自飞身而出。岳玄与岳琼也是不甘掉队,接踵踏着剑光到了半空。而地上的项老全、项妮、项甥则是直奔后院,并扬声表示:“院外便是北峰……”
这女子已是筑基修士,还称呼项龙为父执。看来修神仙家,也是不能免俗。而她的话语中,为何不怀美意呢?
而岳琼接着又道:“贼人当然边幅不俗,倒是一小我面兽心之徒!”
六人踏着飞剑悬空而立,相互相隔不远。
项老全与项妮、项甥站在墙头之上,摆手叹道:“青蛇果要二十年一成熟,可惜了啊……”
项龙点了点头,深表怜悯。
项龙似有无法,点头道:“倘若贼人真的远去,又该如何清查?”
“敖家堡的孙舞娘与桀正,与我石头城素有仇怨,对我岳家的血琼树,更是窥觑已久。因而,家父便与我暗中设下战略,借血琼盛开,以及小女筑基之名,遍邀各隧道友前来道贺。果不其然,孙舞娘与桀正双双入彀,为家父所重创,并被活捉活捉。不过……”
老道能够借酒遮面、装聋作哑,而他却不能无动于衷,不然有失他仙门妙手的庄严。
祁散人又是呵呵一笑,接着说道:“不过,在返回庙门之前,我与师弟还要前去项家的祖祠,拜祭上香,以了结门主他白叟家的一桩心愿。如若不然,难以交差啊!”
“呵呵,实在不然!”
项龙光荣道:“有岳华山的众位妙手出马,岂容贼人放肆!”
而无咎的手里多了个玉盘,并伸出拇指食指,捏着盘中的鲜果,一个接着一个往嘴里丢。圆圆红红的小果子,圆润剔透,酸甜多*汁,比起昨晚的青果子要好吃很多呢。
转眼之间,一行三人到了亭榭当中。
项龙忙道:“还请道兄主张!”
祁散人仍然闭着双眼,仿佛还沉浸于美酒当中而难以自拔。
项龙感慨不已,连连承诺:“血脉传承,千年接踵。家祖福萌先人,我等小辈戴德不尽!道兄,随我来——”
无咎吃着果子,目光一闪,似有难堪,淡淡说道:“这位岳女人真是风趣,莫非贼人也像我这般的丑恶?”
水云榭中,在坐的世人神采各别。
祁散人很有高人的气度,慨然有声:“朗朗乾坤,谁敢猖獗?”而他目光一瞥,禁不住轻咳一声。身边的或人固然跟着站起,却兀自低着头吃着果子。
祁散人终究放下了手中的酒壶与酒杯,却又忍俊不住地连连点头:“呵呵,如当代道无知,人面兽心之徒,又是何其多也!”
祁散人手扶长须,满口答允:“不劳分辩,义不容辞啊!本人定要禀明于岳华山,以及各家仙门晓得,决然不容宵小放肆!”
老头又是心疼灵药,又是气郁攻心,禁不住跺了顿脚,咬牙切齿啐道:“那天杀的贼人,不但手腕纯熟,且缺德阴损,一株灵药都没给我留下,还请家主将其擒获,不碎尸万段而难消我心头之恨啊!”
岳玄放下酒杯,脸上似有怒意:“贼人一老一小,乃两个筑基的妙手,擅善于藏匿藏形,且狡计多端而令人防不堪防。家父猜想,那应当是来自于仙门的妙手。故而,我特来禀报于项兄晓得。项家交游广漠,且与岳华山渊源匪浅,还望项兄不吝互助。即使寻不回血琼花,也要让贼人获得应有的惩办!”
项龙看着脚下的园圃,只感觉惨不忍睹:“数十株百年的灵药啊,另有尚未成熟的青蛇果,斩早除根莫过于此,真是可爱……”
无咎禁不住咧嘴浅笑,有滋有味地再次捏起一个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