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跑到棚子前,一边擦拭着头上的汗水,一边气喘吁吁地点头示好。
宗宝持续语重心长道:“无师弟,我劝你多多静坐体悟,并乘机修炼,倘若不能成为真正的修士,便罔顾了家属前辈的殷切嘱托啊!”
无咎笑了笑,无言以对。
宗宝应道:“此处有五个岔道,便是那五个洞口,此中四周皆可去得,最后一个倒是绝地。倘若误入,或有不虞。我也是道听途说,各种详细不甚了了……”他一边分辩,一边伸手表示。
无咎暗中记下各个洞口,便听对方接着又道:“那死者乃是一名寿元耗尽的道友,不敷为奇!或许有日,你我也将步他后尘而去……”
无咎到了此处稍稍打量,挥剑乱砍。
无咎将四周的景象看在眼里,动机急转,仓猝辩白道:“鄙人初来乍到,不懂端方,还望各位管事大人包涵……”他见勾俊与戈奇都在冲着短剑猎奇,接着分辩:“那是家父遗物,虽为陈旧凡铁,却非比平常,故才随身带在身边……”
本来如此!那番扯大旗当皋比的瞎话,不但骗过了几位管事,便是面前的这位宗宝都是确信无误!
玉井灵矿,名如实在。
坑道中的这些弟子,不管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都在忙着修炼。伴跟着孤傲与孤单的,只要一粒明珠所披收回来的微小亮光。那便似夜空中的一点星火,或也长久,却悠远凄冷,难以触及。
无咎没想到会节外生枝,顿时愣在原地。
无咎渐渐走到井边而四下打量,随即踏入藤筐,两脚尚未站稳,便是蓦地一坠。他忙伸手扯住悬垂的绳索,垂垂滑落。不消半晌,人已到了深井当中。
无咎从皮郛中摸出明珠,并借着亮光看去。
本来藤筐下方坠着大石头,起着承重的用处。只须牵涉绳索,上高低下倒也省却很多力量。
无咎才要跑向窝棚,却又喘着粗气慢了下来。他前后张望,目光明灭,顺道拐进林中,寻了一株高树爬了上去。在树杈上用短剑掏了个洞,将符箓、玉简、余下的四块灵石,以及自发得有效的东西都藏在此中,并用树皮加以讳饰,这才顺着树干滑了下来,接着窜出林子,原路返回。
无咎见坑道另有去处,便起家道:“我且去采玉,宗兄自便!”对方偶然禁止,他单独寻觅往前。
“呵呵!无师弟……”
戈奇顿时变得烦躁起来,瞪眼道:“倘若玄玉与常先两位道长究查,诸位又该如何对付?”他丢下一句话,回身走开。
无咎踏出藤筐,松了绳索。无人把持之下,那藤筐竟“吱吱呀呀”升了上去。他发觉不妙,忙跳开遁藏。果不其然,原地传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动静。
他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或是灵石,双手举到戈奇的面前,诚心恳求:“戈管事,鄙人违背端方,甘心受罚,此乃罚金,还请笑纳!”
无咎不予辩白,伸手拔剑出鞘。而剑刃才落,便已深深没入身边的玉石当中。他失声叹道:“好锋利的剑!”
宗宝道:“非剑之利!石头遇风变硬,玉石亦然。此处无风,便如刀切豆腐般简朴!”他说到此处,苦笑道:“兄弟你啥也不懂,与凡人何异……
无咎没作留意,奔着洞口而去。仓猝之际,他还是禁不住转头看向那曾经燃烧尸骨的处所。
宗宝走到此中一块平坦的玉石上,竟是横躺了下来,接着舒畅地笑道:“这便是我每日安息的处所,呵呵!”
约莫下滑了三十丈,脚下震惊。该是到了井底,或是大山的要地。面前愈发暗中,另有无边的阴寒从四周八方满盈而来。
无咎讶然:“何来家属长辈?”
再去十余丈,有一名三四十岁的妇人坐在坑道边,对于四周的动静恍若未闻,自顾行功修炼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