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顷刻,无咎现出身形,双臂抡起,玄铁长剑劈下。摔在地上的男人,尚未咽气,已被“轰”的一声劈成肉泥。他顺势挥剑横扫,又是两具死尸飞了出去,随即腾空蹿起,直奔两道御剑的人影扑去。却被一团火光当头罩下,他被迫闪身遁藏,左手一点,再次逆势而上。
阿雅兀自主在原地,手里拎着飞剑,身子微微摇摆,白净的脸上透着倦色。稍稍喘气半晌,她轻声道:“阿猿,帮着阿胜师叔善后,冯田,就近找个藏身之所而以便安息……”
无咎蓦地下坠,旋即腾空复兴。而祭出玉符的人影,已远在十数里以外。他偶然追逐,闷哼一声,收起神剑,缓缓往下落去。
无咎倒是头也不回,转而往西疾行。
而隐身反击,只为杀一个措手不及。
无咎也没心机打号召,尽管在四周寻觅。杀人劫财,一脉相承。现在连杀十余人,总要有所收成才是。
阿胜摆出长辈的身份,趁机说教两句。
阿三终究双脚着地,探出脑袋就要张望,却被一只细弱的胳膊刚好夹住脖子,憋得他差点背过气去。他刚要挣扎,却听阿胜传音叱道:“不准出声……”
阿胜急了,又禁止不得,昂首看天,游移不定:“这般鲁莽,所去何方?”
而远去的人影,已如有若无。随风传来的话语声,也是时断时续:“此去往西,何必多问……”
紫青剑芒从数十丈外霍但是至,“喀喇”撕碎了红色雾气。监禁顿消,余威犹在,气机混乱,阵阵风雨横卷。
且不说阿威四人,缘何逃到此处,又缘何堕入重围,照此景象看来,已是在灾害逃。只怕不消一时半晌,便将全军淹没啊!
如此赶路,接连两日,不眠不休,实在耗操心神。
阿胜仓猝追了畴昔,猎奇道:“置身异地,四方浑沌。无咎啊,你安晓得东南西北?”
阿三接连遇险,几番折磨,早已是精疲力竭,现在站在他师叔的身后,风雨无忧,也不耗损法力,终究能够缓口气。他便借机吐纳行功,以养精蓄锐。而略不留意,他的双手也懒惰下来。却猛遭呵叱,蓦地惊醒,差点摔下飞剑,他仓猝老诚恳实抓紧阿胜的腰带,又忍不住瞻仰着面前高大的身躯,悄悄腹诽:又不是美女,谁奇怪你的大屁股。正如师兄所说,谁让我个矮呢,都是顺手了罢了,却不一样的状况呢。
两边拼杀之惨烈,由此可见一斑。
便于此时,一道紫色的闪电突如其来,霍然撕破风雨,掀起一阵赤色狂飙。与之顷刻,又是一道青色的龙影,带着模糊吼怒,直奔人群狂扑而去。
阿威松了口气,“扑通”瘫坐下去。一时灵力混乱,整小我顿时被雨水浇得通透。他抹了把脸上的污血,感慨道:“阿胜,多谢相救……”
其一袭青色的长衫,在风雨中煞是超脱。而淡淡的话语声,倒是不容置疑:“谁敢在此安息?”
“我……我那里晓得啊!”
阿三终得摆脱,喝彩一声:“哈,好多的飞剑……”
谁料便于此时,有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只见山谷的角落里,有十余道人影围在一堵山壁前。而山壁下方,另有几道人影被困在当间。相互大打脱手,一时法力轰鸣而剑光闪动。怎奈人少一方寡不敌众,已是疲于对付,而人多一方,倒是愈发的猖獗。
无咎追逐不及,闪身疾遁。
而在人群的不远处,另有几具死尸躺在地上。
“那个斗法,该当与我合计一番,岂能擅作主张呢……”
“哎呀,你我乃是同门的师兄弟,又何必见外!”
阿三又蹦又跳,何如阿胜的力量太大,底子挣扎不得,勒得他直翻白眼。所幸稍稍舒缓,他仓猝抱着脖子上的粗胳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往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