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非……是元天命牌……”
经脉,气海,乃至于法力,修为,并无大碍,却眉心刺疼,神识阻断,稍稍发挥修为,马上心神大乱而难以矜持。便如神魂与精神分离,又好似捆缚着一层无形的桎梏。那种身不由己的发急,的确令人绝望,恰好无从摆脱,莫名难耐。
无咎恍若失神,怔怔道:“是了,瑞祥曾于我的眉心识海,抓取一滴精血……”
无咎幽幽道:“你曾有言在先,元天门的大小事件,皆由冯宗劳累。因而你叔侄俩借机图谋,先让元天门叛变星海宗,以便保全,接着又叛变星云宗,借手撤除瑞祥与泰信。现在元天门幸存的弟子固然未几,却均为菁英之辈,只须仰仗天时之便,苦心运营一番,便可独占部洲而重立流派。真是好算计,令人叹服啊!”
他说到此处,神采发苦。
冯田轻叱一声,拂袖又道:“不管你来源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只因元天门惨遭重创,菁英弟子所剩无几。而你机灵百变,神通高强,且与玄武谷结下死仇,恰是重整仙门而不成或缺的人手。为此,我三番两次警告,希冀你投效仙门,你却置若罔闻,纯属咎由自取!”
他气急无法,恨恨道:“冯田,我也会记下本日――”
曾经的师兄,很狼狈。
“哦,你对于玉神殿很有兴趣?”
冯田哼了声,道:“元天门的入门弟子,务需求留下精血魂誓,但有叛变师门者,便将受其反噬。而元天命牌,不过是录籍在册,记下你的命魂印记……”
无咎尚自东张西望,悄悄幸运,忽又仓猝跳起家来,却眉心刺疼而脚步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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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此,倒也简朴。而所谓的本相,常常都是哄人的。
“灵霞山?”
而说者轻松,听者沉重。
前后摆布,没有人影。
无咎长叹了一声,随即抬头朝天躺下,摆出一个任由宰割的架式,并视死如归般地闭上双眼。
那年的云翠坪,他与几个新入门的弟子将要前去星海宗,而解缆之际,却被强行加以魂誓。还记得那位地仙老祖,也就是门主瑞祥的一番话:且生为元天的人,死是元天的鬼,留下精血魂誓,六合神明可鉴。当时固然悄悄防备,却并无异状,随后垂垂淡忘,谁料一场祸事早已埋下。
无咎稍稍有所等候,又禁不住点头轻啐:“呸,当我没问!”
冯田微微点头,自顾说道:“玉神殿,乃卢洲仙门至尊,即便星云宗也要昂首服从。其十二祭司,均为称霸一方的存在,更莫说另有摆布神殿使,以及奥秘莫测的尊者。而详细如何,夙来不为外人所晓得,呵呵!”
无咎蓦地打个暗斗,紧紧盯着冯田:“魂誓如何破解?”
而曾经的冯老弟,却在几丈外负手踱步,侃侃叙说,气定神闲。
“你倒是多情种……”
冯田脚下一顿,气势逼人。
“没法可解!”
“本日,不比当初……”
两人相隔数丈,沉默相对,却一个躺着,一个站立。
一袭白衫,也超脱不再。
无咎像是堕入深深的悔过中,叹道:“现在想来,阿雅不止一次提示表示,让我不要叛变师门,我只当她用心不良,却错怪了她的美意。多么仙颜的女子啊,一头金发煞是都雅……”
他高高在上的口气中,仿佛透着一丝可惜。
无先生,公孙将军,仙门鬼见愁,终究堕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当中。穷途末路的他,连接遭到暗害,仿佛已生无可恋,只待长眠于蛮荒大地,就此回归灰尘而随风远去。
“阿胜与阿三的归隐山林,幸运躲过你的毒手。而本人运气不错,唉――”
如其所说,他要羁系弟子意向,以防有人叛变仙门;再一个,便是藏于暗处,但有不测,便强行脱手而力挽狂澜。只是元天门已名存实亡,他所负担的重担也仿佛无从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