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半年多没见面,方才相逢便辩论不竭,而两边知根知底,对此早已习为常,在辩论中互通有无,在各怀苦衷中谈笑如旧。
“瞧瞧啊,这边已是白天,而那边还是黑夜呢,啧啧――”
无咎非常不觉得然,又问:“那为何有风雨雷电,为何有寒暑四时,为何南北的气候差异呢?”
“嗯,那就说说这丹毒的破解之法……”
便于此时,一道剑虹由远而近。
无咎的脸上暴露笑容,伸手褪去短衫,又将贴身的金蚕甲一并扔向祁散人,叮咛道:“宝贝有损,帮我修复如初!”他倒也干脆,浑身只剩下一件亵裤,转而走进幽蓝的‘龙眼’,却又回一瞥:“老道,此法真能破解丹毒?”
“滑头的小子,唉――”
“嗯,若无差池,或许无恙……”
祁散人沉默不语,似有游移,而过了半晌,他揪着髯毛重重点了点头。
祁散人见海面上再无人影,大松了口气。
祁散人倒是两眼一耷拉,淡然道:“你得过且过,全无进取之心,那天外之天,界外之域,又与你何干呢?”
连遭问之下,祁散人有些应接不暇,他拈着长须,忖思半晌:“浑沌生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自太极生阴阳两仪,六合为两仪之大者。故而,六合间万物,无一不是两仪所生,无一不是负阴抱阳而四象变通。海水亦然,山岳亦然,星斗亦然,你我亦然,万物皆然,又何来倒置之说呢?嗯,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个事理!”
海面上的4、五块礁石,大小不等。大的连同沙岸也不过七八丈,小的则是耸峙水中时隐时现。而礁石环抱之间,有一片十余丈周遭的海水非常分歧。若说四周的海水湛蓝,而那片海水则是蓝中带紫,浑如海中的一只眼,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人在云端,风景迥然。
且不管很多,破解丹毒要紧。
“你老道又来了,烦不烦啊……”
“不急、不急啊,且消闲一番……”
祁散人点了点头,催动飞剑往下落去。
祁散人恼了,叱道:“你我所居之地,恰如鸡子,好像玉珠,且扭转不息。而日月星斗,犹然如此。这才有日升日落之象,白入夜夜之别!”
“神话传说,岂能当真?”
“呵呵,此法向来无人尝试……”
茫茫的大海上,俄然多了几块礁石。礁石的四周,环抱着浅浅的白沙。远远看去,甚为夺目。
“少见多怪!”
他也曾经修为不俗,而自从晓得御剑飞翔,不是仓促赶路,便是疲于逃命,竟少有这般腾空万里的轻松舒畅。
“骗你何为?”
祁散人御剑多日,稍显倦怠,就势坐下安息,不忘催促道:“褪去衣衫,依我教你之法,跳下龙眼深潭,丹毒之患可解也!”
“不、不,老哥切莫曲解。解毒之法,来自我家师兄,乃先人丁传心授,应当并无子虚,却过于残暴而无人尝试。稍有不慎,神魂俱消也未可知……”
“这……”
“依着你我此前的商定,我已让他跳下‘龙眼’深潭。”
而老夫既然承诺了他,无妨如他所愿。不过,当他得悉了本相以后,他又会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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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正因如此,故而先行查找而以免有误。为了你小子,我白叟产业真不易啊!”
………………
“既然有所神驰,何不尝试篡夺七把神剑而成绩一段传奇?”
临行前,无咎没有忘了打声号召。而闭关中的太虚与岳琼,无一回应。
他一口气说完,禁不住长舒一口气。
对他而言,长途跋涉,固然怠倦,却远远不及对于或人来得轻松。稍有不慎,那小子便给你装傻卖呆,或为还价还价,而谁说又不是一种芥蒂渐生的猜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