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会呢?你我自风华谷结缘而起,磨难与共,肝胆相照,热诚以待,本日无妨再次联手,挽狂澜于既倒,救神洲于水火,造福业于先人,传道统于千秋万载……”
“天呐,那无量量劫,竟要六合俱灭,难道是说,鸟啊、兽啊、人啊,都要死绝?”
祁散人跟着止住了身形,举手表示。
无咎讲错获咎了祁散人,忙道了声歉。不管如何争论,触及老道的师父,老是他的错误,而他随即又是神采不解:“这是为何……”
无咎的神采渐趋凝重,却还是没有吭声。
“此乃神洲结界!”
真如果天塌地陷,结界樊笼下的神洲底子无从逃脱。便如地下小屋中的那一家三口,只能在黑暗中等候灭亡的来临!
“太虚,阿谁老不端庄?”
“休得猖獗!”
祁散人的去势如旧,自顾说道:“家师曾于祖师的口中,传闻过一本古籍。此中有关元会、量劫之说,关乎非小!”
无咎跟着悬在高空,一时高低不得,又不便打断祁散人,只得静待下文。
“我将灵霞山传给你,天大的便宜!”
“闻所未闻……”
“偶然冲犯,老道勿怪!”
“切莫小瞧了他,第七把神剑便落在他的身上!”
“老道,你公然见地赅博啊!而若非逼你,只怕你还闷在肚里不肯透露半句。却不知元会量劫有何所指,与神洲结界又有甚么干系。哎呀,你何不拿来古籍给我瞧瞧呢?”
无咎的双脚虚踏,身法渐趋纯熟。
“不怕!老夫舍命助你,另有一名志同道合者……”
他是将两把神剑藏于足下,再差遣御空,显得高深莫测,实则故弄玄虚。或者说,他在矫饰神通自娱自乐。
祁散人点了点头,缓缓出声:“家师的占卜之术为师祖嫡传,极其灵验!只可惜推算元会量劫,过分耗损心神。他白叟家为了窥破天机,终究送了性命!”他说到此处,俄然抬手冲天一指:“倘若大难来临,我神洲受禁于结界之下,莫说万千生灵尽殁,即便你我也是在灾害逃啊!”
半空当中,祁散人踏着剑光悠然往上。而话说一半,他又低头打量。
祁老道搬出了师父也就罢了,又搬出了祖师。照此下去,只怕是师师徒徒无穷尽也!
“令师竟能算出无量量劫,真是短长!”
无咎低下头去,目光微微闪动。
祁散人看出端倪,悄悄点头,转而持续往上:“我此前有关封禁神洲的说法,并无子虚,乃仙门共鸣。而家师亲口*交代,则另有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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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你投鼠忌器,故而迟迟不肯提起?”
祁散人踏剑而立,扶须了望。他清癯的面庞上带萧索之色,舒缓的话语中透着追思的寥寂。
“呵呵,我晓得你不肯信赖!有道是死光临头方知恨,此乃人道使然!”
无咎没有吭声,也不再质疑。
无咎俄然出声,抬开端来:“老道,是谁害了你?”
无咎恍然之余,持续扣问,却又忍不住昂首瞻仰,迷惑的神情中透着一丝愁闷。
透过浮云看向脚下,大海深碧如翠。抬眼远眺,天宇高阔无边。如此一起往上,仿佛要中转苍穹深处。
“我能不能活到那日尚且两说呢,我只想陪陪紫烟……”
“我当然要返回灵霞山,却有一事不明……”
两人悬在高空当中,高低无依,摆布无凭,却仍然说话不竭,看起来有些诡异。
无咎咧咧嘴角,不予置否。
“我才不认你这个师父!”
“老道,有话无妨明说!再绕弯子,你我再无友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