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申脚下一顿,神采微怒……
“好叫古兄晓得,小弟来到此处便是如此景象!”
无咎站在原地,冷静打量着木申与三位陌生人。如此逼仄之地,不但躺着十几具死尸,还堵着几个大活人,底子逃不出去。既然如此,且静观其变。
几丈大小的山洞内,固然清净无尘,却无床无榻,底子不像个静修的处所,却摆放着4、五个木箱子,并箱盖大开,此中满满堆放着金银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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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申述到此处,目光游离。当他见到半开的石棺,以及鬼物的干尸,神采微微一变,仓猝走了几步,并俯身检察,又伸头冲着棺内张望,胸口起伏了下,刹时已规复了常态,转而核阅着无咎的衣衫破洞,带着莫名的意味接着说道:“这是我的三位老友,古离、陶子与红女,无妨靠近、靠近……”
此时现在,无咎总算是稍稍心安。起码眼下看起来,临时没有性命之忧。而从木申的满口谎话中不难猜想,他与那三人并非相处无间。
古离转而看向地上的长明灯,持续说解:“若所料不差,那灯火发青,且透着阴煞之气,清楚就是活人的精华而至,一旦扑灭,极难燃烧,闻之有摄魂夺魄的凶恶!”他回身往外走去,号召道:“此处不成久留……”
斯须,一行五人来到了山谷当中。
洞窟内,火把闪亮。
两三丈外,便是木申,兀自摆布张望,却不见张嘴。看来他不肯轰动古离三人,又是如何出声说话的呢?
陶子不解道:“既为僵煞,何来存亡之说?”
木申转头一瞥,迷惑的神采中又添几分猜忌。与其想来,对方是在嘲笑本身的明知故问。他沉默半晌,转而带着恳求的口气,又道:“请将家师遗物偿还,过后必有重谢!”
修仙,不怕雨淋!
木申顺服应道:“我一人法力有限,还请一同取了金银。”说着,他挥手抓去,邻近的两个小木箱顿时没了踪迹。
无咎正自目炫狼籍,随声应了一句。袖里乾坤?真是奥妙而又合用的一招神通,令人大开眼界。而那几人又何必带着行囊,真是多此一举。不管如何,修仙倒也妙趣多多哈!
古离犹自连连点头:“僵煞,乃是僵尸的一种。尸变者,称为白僵,待遍体黑毛,则变成了黑僵,有噬血、练气的本领,形同散人的修为;而一旦黑毛褪去,便与筑基道人相仿;再经修炼以后,则纵跳如飞,又称飞尸、或飞僵;僵尸成魔,称为魃,窜改无数,神通惊人;终究修魔成王,敢与天仙争短长……”他又是惊嘘了声,接着道:“此处的僵煞,已有筑基道人的修为,或是赶上了天敌而被吸干了精血灵魂。如果不然,终究死的便是你我……”
木申返身走到石门前,顺手扔出去一张兽皮符箓。眨眼之间,洞窟内已是火光熊熊。他顺势封闭了石门,幽幽一叹,回身走向洞外之际,不忘冲着无咎丢下一瞥,意有所指道:“无道友,或许深藏不露呢……”
古离,便是阿谁手举火把的男人,个头细弱,方脸微黑,一身劲装,背后插着把短剑;而带头冲进洞窟的那位,名叫陶子,薄绸长衫,肤色白净,略显肥胖,两眼有神;红女,则是在场独一的女子,并未身着红装,而是青布长裙,简朴娟秀。三人都是二十多岁的风景,且背着行囊,远行的打扮,纷繁举手自报家门。
“小弟与三位道友不期而遇,幸运之至也!正所谓达者为师,还请今后多多关照……”
“天下道友是一家,兄弟不必见外。尚不知你是如何堕入此地,便是木申道友也无从晓得……
接连遇变,可谓凶恶莫测。现在又要与几个修士同业,则不能不对仙道有所存眷。记得木申所扔出去的符箓,一样是块兽皮,看起来仿佛与紫烟、叶子的稍有分歧。而他施法之际,手指间掐动了几下。莫非是说,符箓的发挥另有讲究?只可惜无从请教,不然就露馅了。而阿谁家伙固然用心叵测,却也狡猾多变。有句话如何说来着,咬人的狗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