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到临,存亡相夺。仙门恩仇,与我无关。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阿雅仓猝掐动法诀,云舟飞起。无数剑光随后袭来,逼得云舟摇摆不断。阿雅张口喷出一道精血,复又催动法力。云光一闪,云舟倏然腾空远去。而她尚未松了口气,又转头看向身后,失声道:“师兄他……”
几丈以外,阿猿带着冯田等人合力突围。五六个弟子结成一个小小的步地,相互首尾互助,且攻守兼备,竟是从围追堵截中杀出一条血路。而余下的弟子则是有力应对,纷繁倒在剑光之下。即便凶悍的四象门弟子,也身陷重围而蒙受狙杀。
特别是看着那数千修士,乘着云舟,踏着飞剑,穿过雨雾,直奔湖心岛扑来,实在难以置信。更有几道人影,腾空而行,那不是星海宗的几位长老,又是那个?而几位长老,已分头行事,攻打别的仙门,怎会俄然来到此处?看景象仿佛是与天心门暗中勾搭,只为将管玄、车迟两位长老,以及门下的弟子一网打尽?
无咎倒是一甩乱发,双眸寒光明灭:“尽管翻开云舟,我来对于那两个家伙……”
蓄势以待的无咎,脱手了。是否真的能够对于两个筑基妙手,他也不晓得。而危急时候的畏缩谦让,反而更糟。不管如何,该跑路的时候,不能含混。而该脱手的时候,便要尽力以赴!
冯田恍然大悟,出声道:“无咎,你不该乱杀无辜,现在触怒了两位前辈,如何是好……”
阿威扔出一把符箓,在半空中“砰砰”炸响。略加反对,他又仓猝催动飞剑,却身形摇摆,明显已是不堪对付。
无咎是肝火冲冲而来,却遭阿威与阿雅怒斥一通。他瞠目难耐,却又哑口无言。
无咎左突右闪,只想趁乱突围。
阵盘所化的青云,在半空中缓缓降落,并收回阵阵闷响,被困的两个四象门弟子犹在冒死挣扎。四周则是风雨如旧,并有法力轰鸣声遥遥反响。随时都将有人追来,此地不宜久留啊!
无咎去势不断,尽管手持飞剑横冲直撞。但有禁止,一剑两段。即便羽士八九层的妙手,围攻之下,难以发挥神通,一样挡不住他的凶悍。喘气刹时,冲过山坡。而湖滩以外,风大浪急,湖水茫茫,底子没有来路。他不由得收住脚步,一阵悄悄叫苦。即便遁入水下,只怕也难以逃远。而数百羽士呢,杀不堪杀啊!
正如所言,他的仇敌多了,从神州到贺洲,可谓不计其数,倘若一一记恨,只怕他早已将本身安葬在恨山苦海当中。何况两个筑基修士罢了,犯的着计算嘛!
冥行术,去如闪电。
而阿威倒是摸出几粒丹药扔进嘴里,不慌不忙叱道:“你以我诱敌,以长辈性命作赌,已然冒犯门规,念你并无歹意,故而既往不咎。何敢无端指责,以下犯上……”
唉,我老是以己度人,不过自作多情。我行我素便好,只求一个问心无愧!
究竟是借酒浇愁,还是寥寂难耐,除了他以外,没人晓得。因为他的心中,不但飘零着一个残破的秋千,另有那尘凡山谷的漫天风雪……
ps:我不会断更,却不免延后,不说借口了,我吃午餐去了。
无咎愣在石头上,兀自有些恍忽。若说方才他是被本身的猜想给吓了一跳,而眼下则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完整惊呆了!
雨鄙人,风更急。
此时现在,尚未逃出天心门的地盘。一旦打弛禁制,云舟的去必将定放缓。稍有不测,接下来的景象难以预感。
无咎蓦地睁眼,仿佛大梦初醒,渐渐扭头看向阿雅,迷惑道:“我为何要记恨别人呢,累不累啊……”
无咎不敢担搁,跳起来撒腿就跑,一步五六丈,再去七八丈,其工致超脱的身形,仿如鸟儿,只想穿过疾风骤雨,去寻觅一片属于自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