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滩地,两、三里宽,一半砂砾,一半草地。其北侧临水,河道舒缓;南侧面向山林,一条山径深切树丛而不知所去。
无咎懒得辩白,持续走向丛林。四周火焰升起,燃烧尸骨的气味令人作呕。他拂袖回顾,却见冯田仍然忿忿不平而又满脸的迷惑。他摇摆着脑袋,报以高深莫测一笑。
“无咎……”
只见无咎几个起落,蹿到对岸,转头一瞥,哼哼道:“废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阿雅嗔道:“呸,竟敢调戏前辈……”
阿威与阿雅禁止不得,被迫后退。
三个赤月门弟子,均为筑基七八层的妙手,再加上逃亡途中,脱手便是尽力以赴而非常凶恶。
那群弟子,均为羽士,且修为平常,个个如同丧家之犬普通。俄然被蓄势以待的元天门弟子围歼,更是如同惊弓之鸟而轰然四散。怎奈阿威与阿雅乃是筑基妙手,好似猛虎驱狼。飞剑而至,尸首分离;血光飞溅当中,残肢断臂到处都是。而阿猿等弟子更是久经战阵,随后掩杀。惨痛的嚎叫与无情的喊杀声,顿时此起彼伏。不消半晌,数十赤月门弟子已是所剩无几。此中有男、有女,丰年父老、丰年幼者,有外族,也有人族,却无一例外遭到斩杀……
之以是挑选远征仙门,回避科罚以外,趁机捞取几块灵石,才是他真正的设法。他也晓得对阵厮杀的凶恶,而星海宗妙手如云,且弟子浩繁,只要多加谨慎,倒不虞性命之忧。一旦混战四起,当大有可为。而眼下阔别疆场,与袖手旁观没有两样。如此凑热烈,的确就是瞎迟误工夫啊!
“我不杀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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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天门的弟子尚自沉浸在收成的高兴中,却不料突遭变故。一个弟子首当其冲,不及遁藏,眨眼之间,已被横冲而至的剑光一劈两半。余下的弟子吓得惶恐失措,各自回身逃窜。
阿威尚在不远处巡查,一向留意着这边的动静,方才走到近前,禁不住两眼一瞪:“无咎?你贪婪好色,公然不是个东西,我……”他伸胳膊挽袖子,明显便要借机发作。
元天门的弟子们,再不复之前的神勇,顿时溃败不堪,慌不择路超出河滩、趟过河水,只想从混乱中捡条性命。
一个壮硕的身影走了过来:“师妹,谁敢轻浮与你,我饶不了他!”
无咎仓猝冲着咬牙切齿的阿威连连摆手,辩白道:“阿威前辈,不要轻信女人……”而不说则罢,话才出口,阿威已怒不成遏,便是一旁的阿雅也是玉面含霜。他悔怨不迭,宽裕无法。
当最后一个十五六岁的男人强行穿越河滩,被冯田追上,并一剑透心,四周终究回归当初的安好。
元天门的三十位弟子,占有了整片河滩,相互相隔两三丈,一个个严阵以待。而阿威与阿雅,则是在四周巡弋,唯恐生出不测,以免到时候应对不及。
阿威得空多顾,厉声喝道:“元天门在此,杀――”
无咎暗自幸运,趁机摆脱胶葛,并远远躲到河边,这才转头张望。
女子,惹不起啊。特别是貌美的女子,更是招惹不得!不然给你扣上一个好色轻浮的罪名,的确就是贼咬一口入木三分。
冯田仿佛被人伤害了自负,非常不忿:“传说你杀了玄火门的筑基前辈,我不信……”
无咎回顾一瞥,加快双手,待仓促祭炼了短剑,这才随口对付:“大战期近,尚无趁手的宝贝……”
阿雅倒是不觉得然,轻声抱怨:“谁不知灵石的好处呢,我是问你,如何藏起的纳物指环,实在猎奇呢……”说话之间,她身子倾斜,目光斜睨,悄悄看向或人的双手。其猎奇的神态与娇美的面庞,令人不忍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