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丘只感觉腥气劈面,威势逼人,不由一怔,旋即风景大变。峡谷已然消逝不见,唯有茫茫雾气横卷。三头两丈多高的怪兽,带着浑身的腥臭,以及残暴的嘶吼,从暗中当中飞扑而来。
这是阵法,还是一套杀阵。
阿户追逐正急,猝不及防。
“你倒是仁义!来,饮口酒,消灭寒气……”
“吼吼,太冷了……”
干丘并未策动守势,而是面带嘲笑立足张望。
……………………
无咎微微惊诧:“此话怎讲……?”
“哼,无咎,还当你早已葬身于古境当中,不料还活着,现在打伤星海宗弟子,于情于理,我玄火门都不能袖手旁观………”
与之同时,又是两道人影跌落灰尘,却一个遍体鳞伤,昏死不醒,一个肢体破裂,仿佛亡魂不再。
“唉,我休想活着分开星海宗了,怕兄弟难过,今后情断义绝!”
“我有修为护体呀,缘何冰冷难耐……”
“冷风吹呀吹,我飞呀飞……”
自爆阵法,乃是当年惯常的手腕。而舍弃了两套三魑阵法,以及方才到手的火雀珠,这才勉强摆平了两个筑基的妙手。如此代价,叫人肉疼。而情势所迫,又逼不得已。且罢,不知可否找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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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一个羽士四层的小辈,或也刁钻刁猾,他毕竟还是一个小辈。现在两位筑基前辈在场,眨眼之间便可将他置于死地。更何况此前曾经活捉活捉他一回,他还敢抵挡不成。
来的不是别人,恰是丑女,她倚在青石旁,自但是然地顺手拈去或人的鼻涕,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陶罐,表示道:“不必客气……”
两道烈焰。
无咎不觉得然,咧嘴浅笑。
“没了!”
“偶尔下山,采得五谷,以俗法酿制,权作尝试罢了!”
“哎呦,我持续飞……”
一个羽士小辈,一个曾经束手待擒的弱者,现在面对围攻,不但发挥出罕见的遁术,还接二连三祭出阵法。遁术固然难以及远,却快如闪电,眨眼瞬移,显得非常诡异。阵法例是极其凶恶霸道,一样的难以对于。
“冥风口,乃六合天生,禁制古怪,故而风过之时,有催魂断魄之险,且吞噬修为,愈是抵当能力愈强。无妨听之任之,或也淬体犹未可知呢!”
无咎曾被玄火弟子擒活捉,并绑在星海境深处的山岳上,本来是等死的了局,却阴差阳错逃出世天,谁料不是朋友不见面,两边又在青龙峰下相遇。他猜想对方不肯罢休,因而途中悄悄防备。果不其然,方才摆脱星海宗弟子的追逐,几个早已消逝的家伙,终究不失时机的现身了,并且有了冠冕堂皇的借口。正如所说,此番乃是要命的架式。
峡谷当中,收回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阿户一击落空,非常不测。却见他的师兄已被覆盖在一团玄色的云雾当中,更加难以置信。他仓猝掐诀施法,随后追杀。峡谷中尚在燃烧的烈焰突然一收,化作一头豺狼的形状,在神识的差遣之下,直奔一道无形的人影狠狠扑去。
“呵呵,想逃……”
“哎呀,兄弟何来的烧酒……”
数十丈外,玄火门的四个羽士弟子以及星海宗的两个弟子,犹在连连后退,一个个目瞪口呆。
他大吃一惊,仓猝应对……
那是阵法自爆的动静,能力很不普通。
无咎又怎会客气,仓猝张嘴。陶罐内装着的酒水,不过一斤,被他一口吸尽,顿时火辣入怀。他稍稍闭眼,久久沉默,随后酒气长叹,点头晃脑道:“寒池残荷人伤悲,纵情千古买一醉……”
干丘观战的企图,便是以防不测。他神识发觉,双手伸展,十指腾跃,点点烈焰满盈开来。他要以玄火布下禁制,挡住或人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