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心狠手辣,杀人不打号召……
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茂发与勾俊站在洞口的十余丈外,对于紫烟与叶子的呈现并未在乎。与其看来,两个女子皆身受重伤,且摇摇欲坠,底子不敷为虑。而阿谁叫作无咎的玉井峰弟子,实在有些古怪。对于修士来讲,赤手空拳挡住法器并驳诘事。对于一个没有修为的人来讲,则过分于匪夷所思。
本觉得会晤到一具死尸,谁料要杀之人再次以赤手空拳挡住了本身的飞剑。先前有灵威的诡异,倒也有情可原。现在再无庇护,那小子缘何又幸免于难?
无咎神采难堪,干脆又问:“紫烟女人,我如果说,我万里迢迢,只是为你而来,你又是否信赖?”
……
两道白衣人影相互搀扶着走出洞口,恰是紫烟与叶子。
若向木申乞饶,那就真的成了贱人!
哪怕是修炼多年而心如止水的紫烟,也顿时错愕无语。叶子更是瞠目诧然,神采中猎奇不已。这个墨客本来怯懦怯懦,而眼下倒是如此的猖獗!
无咎还想长篇大论,顿时僵在原地,张了张嘴,渐渐直起了身子。
叶子还没见过男人如此的动情,不再冷嘲热讽,而是由衷赞道:“不愧为读书人哦,尽是口舌的本领!”
无咎的心底有些失落,咧嘴一笑,只是笑得有些苦涩,自言自语道:“拜别之际,再不说清楚,我也太冤了……”他摇了点头,忽而问道:“紫烟女人,你可知我躲入灵山的真正启事?”
紫烟蹙起眉头,似有愠怒,而神采还是禁不住微微一红。
他怔怔看着紫烟,苦笑了下,渐渐转过身去,落寞自语道:“莫道阴差阳错,缘分向来天定,万里迢迢一线牵,是有情,还是无情?尘凡或多骚动,灵山也不安宁,敢问清闲那边寄,且挥袖,逐风独行……”
无咎站在原地,冷静低着头。他暴露的左臂上,还留下几点殷红。那是从紫烟口中喷出的血,鲜艳而夺目。
其神情欣然,腔调降落,便是怠倦不堪的背影,也仿佛透着淡淡的哀伤与离愁。
无咎挠了挠头,自问自答:“嗯,说实话,我也不信!”他举着两手,嘴角一撇,又道:“实不相瞒,我混入灵山,不过想要见上紫烟女人一面。现在得偿所愿,了无遗憾也!”
方才所言何意?话里话外,满满的情义啊!
两只手臂各自多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隐见白骨,触目惊心。而其虽遭重创,且剧痛难耐,却双双俱在而活动无碍……
无咎像是见到了曙光,顿时来了精力,连声反问以后,又道:“既然仙凡同归,你我为何不能相伴走上一程!”
无咎硬着头皮道出了心声,只感觉浑身轻松,他磨磨蹭蹭着便要拜别,却又非常不测的停了下来。没有讽刺,没有怒斥,即便叶子那丫头也闭上了嘴巴,犹自摆布张望而满脸的猎奇。
紫烟衰弱不堪,面色沉寂,秋水般的眸中,模糊多了一层霜寒的幽冷。她对于木申的警告与打单,没有放在心上,而面对宿命的刁悍与残暴,却有着莫名的绝望与无法。
无咎才有的安闲顿时一乱,仓猝转头。
紫烟有些有力,低低说道:“我并非如你设想,相互春秋反面……”
无咎不及多想,一道剑光吼怒而至。
紫烟抬起双眸,秋水波纹,胸口微微起伏,便是惨白如玉的双颊上闪过一抹绯红。而不过刹时,她又神采一冷,淡淡道:“休得猖獗!我乃方外之士,你乃尘凡中人,或有阴差阳错,今后再无交集,请自重!”
无咎甩了甩双臂,觉着疼痛稍缓,伸手从怀中抽出了那把带鞘的短剑,才要发作,目光一瞥,微微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