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宝惊诧半晌,如有所思道:“兄长乃是高人,所言不会有错。而兄长的来源,与这场天灾的本相,我一个凡俗老妇不必晓得,也不便扣问。而风名誉耀的背后,离不开磨难的煎熬;残暴的彩虹,乃是重重风雨的回报。神洲亦必将渡罢灾害、浴火重生,传承千秋万代!”
“母舅,这是……”
无咎则是举起手中的酒壶,冷静打量。
“嫂夫人?”
“先生!”
无咎饮了口酒,神采游移。而他沉默半晌,又必定道:“本人向来不收弟子……”
无咎微微皱眉,无法道:“也罢,我便当一回先生!”
附宝不失时机道――
“冰灵儿!”
“哦?”
无咎稍作考虑,沉吟道:“当务之急,还是救人。而玉山乃是神洲独一的出亡之所,决然不容有失,我当竭尽所能,以防不测之灾。”
姬轩辕大喜,伏地便拜――
符宝儿换了根丝线,拈着银针擦拭着鬓角,然后稍稍入迷,带着皱纹的眼角闪现出一抹笑容,持续出声说道――
有话语声响起。
老妇人身着布衣,满头银发,神态慈和,精力矍铄。
山谷的四周,凡俗的男人们堆积成群,或是开凿山洞,发掘山泉,或是搬走碎石,在瘠薄的凹地间撒下种籽。
无咎打量动手中的酒壶,附宝又道――
“老妹,请――”
姬轩辕躬身施礼。
山谷中,乱石林立。
“嗯,我不懂仙道端方,且与兄长话旧……”
附宝放动手头的针线,慈和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歉意,遂即带着体贴的神情看向无咎,轻声问道:“兄长返回神洲,有何筹算呀?”
姬轩辕不由得挺起胸膛,双眸熠熠生辉……
“哦……”
无咎有些惊奇。
土陶烧制的酒坛子,非常粗糙,而此中的老酒,来自南陵的铁牛镇。镇子往北,有个风华谷。谷中有个祁家村,另有一个祁家祠堂……
无咎渐渐转过身来。
“人老了啊,便喜好唠叨!”
“啊……”
姬轩辕与风伯、力牧不便打搅。在门外等待。
附宝上前一步,说道:“轩辕,先生所言有理,你我乃是神族的后嗣,体内流淌着先人的血脉与灵魂。不管是天降大难,或工夫轮转,你我不会就此沉湎。但有一线朝气,你我必将再造神洲而传承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