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云虚子眼神微凝,沉声道:“鬼术通玄,这些年你竟杀了如此多的无辜之人来修炼鬼术,断不能留你!”
“鬼巫,明天贫道就让你变成真正的鬼!”
听到云虚子这般说,凌九尘就晓得他的酒必然又喝光了,平常只要酒喝光了,云虚子就会拿着算命幡,腰间别个酒葫芦,带着他下山到二十里外的石川城忽悠“肥羊”,赚取酒钱。
“该死!骨海翻天!”
“小九,看甚么呢?”
“老杂毛,本座记着你了!”
在隔壁的房中,烛光摇摆,云虚子还未睡下,正端坐在桌前研讨一个龟甲,这个龟甲上刻满奥秘的符文。
话音一落,手中的白骨杖涌出澎湃的鬼气,似有无数冤魂厉鬼在鬼气中嘶吼,惊悚非常。
“晚了!”
隔壁俄然传来惨叫。
夏季的夜来得格外的早,很快天便黑了。
“去吧。”
在他身后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怪册本,竹简、玉简、骨简……他的眉头紧皱,这十六年来,他一向研讨各种上古符文,创出了很多短长的秘术,但这些并不是他想要的,他真正想要缔造的秘术至今不过是个半成品。
凌九尘回身看着云虚子,猎奇问道:“师父,你说这人间有神仙吗?”
“这……是,师父。”
“既然你要本座死,那本座也不让你好过,以血为引,百鬼噬魂咒!”
鬼巫挥动白骨杖,一时候,无边鬼气囊括,将云虚子淹没。
“男儿志在四方,法术一道不成为天命师就别返来见为师。”
并且每逢十五半夜时分,他的心脏便会呈现非常跳动,这个时候,他的心中会无端的升起丝丝狂躁感。
至此以后,师父就制止他触碰锋利的东西,不让他伶仃离山。
云虚子再也没法支撑大阵,喉咙一热,喷出了一口鲜血,脚下踏实,浑身故气满盈。
记得在七岁那年,他单独跑出山去玩耍,不谨慎摔了一跤,划破了手掌,顷刻间,周遭百里的妖妖怪怪纷繁向他涌来,遮天蔽日,嚷嚷着要吃他,当时他吓坏了,若非师父发明的早,将那些妖妖怪怪全数困杀在大阵以内,他早就死了。
“糟糕!”
两端夜叉高高跃起,携着阴风,手拿变幻出来的乌黑钢叉刺向云虚子。
鬼巫看着描述干枯的云虚子,厉声大吼。
丝丝彻骨北风吹入屋内,烛火狠恶摇摆,随之燃烧,屋内顷刻堕入暗中。
第二天一早,凌九尘霍然惊醒,坐起家来,仓猝扫视四周。
“小九,你下山去吧。”云虚子俄然开口。
目睹凌九尘中招倒地,存亡不知,云虚子吼怒:“鬼巫!”
云虚子身外呈现一个护身结界,将杀来的恶鬼挡在身外,同时操控大阵,一时候,雷蛇狂舞,将恶鬼轰杀,只是……他虽借助山川地脉之力勉强策动天罗地网,但修为差鬼巫两个大境地,毕竟没法耐久。
这个年逾百岁的老道唤作云虚子,本来是个云游道人,觉得人算命,偶尔捉妖驱邪为生,被人称为半仙、仙师。不过,自十六年前便隐居这破道观中,不再远游。
一阵北风吹过,这座知名小山再没有一人,只剩下一地残垣断壁。
云虚子面色凝重。
森森鬼气似疾雷般激射向云虚子,却在半途突然拐弯,电射向一旁神采惨白的凌九尘。
现在,在商州一座陈旧的道观内,凌九尘昂首望向那端坐在神台之上残破的神像。
鬼巫眼神阴鸷,口中念动咒语,手中的白骨杖猛一戳地,顿时乌光大绽。
屋外北风吼怒,下着小雪,凌九尘躺在床上展转反侧,没法入眠,他睁眼望着暗中,心中想着事情。
“是你,本座终究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