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众兄弟已在智囊批示下,敏捷卸下车上物品。卖力赶车的老五又往车轮下垫上石头稻草。未几时,车轮从泥泞中拔出,车辕上的汽灯又闲逛了起来。
车内,凤儿正襟端坐,仿佛想着甚么苦衷。崔振阳抹了抹脸上雨水,喊道:“二婶儿,您得下来,大车陷下去了!”凤儿回过神儿来,微微一笑。
雷声裂耳、暴雨滂湃,深夜的东北长白山密林当中,一小队十来条男人正押运着一辆骡车,在蜿蜒的山道上冲风冒雨,艰巨行进。四下里一团乌黑,凄迷的雨雾当中,只模糊可见车辕上两盏汽灯随车身不断地扭捏着,就似两点闲逛的鬼火儿,忽忽悠悠,时明时灭。
这一伙儿人,恰是参与奉天盗墓的二十六人中,先行随智囊押运宝贝回山那十二人。山道崎岖狭小、泥泞之极,大师都咬紧牙关,冒死对峙。统统人都清楚,必须在天亮之前走出鬼子权势范围,不然万一再碰到费事,这满车的财宝便能够会留给小鬼子。
大伙儿顺着老五手指方向望去,恰是方才车轮陷下的处所。世人看了半晌儿,未见任何非常。老七搔了搔头,道:“五哥,你撒甚么臆症?”老五道:“你看这稻草,另有……另有石头!”老七道:“这不是垫车轮的么?”老五道:“是垫车轮的,可我……明显记取,刚才我没往车轮上面垫任何东西!”老七不觉得然,道:“那就是其他兄弟垫的,有甚么大惊小怪的?”说完话,看了看身后代人,只见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都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