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过半夜,夜凉如水,远方乡村里不时传来一两声犬吠。崔二胯子回过甚来,看了看身边的老十,低声道:“十弟,记着,我们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老十点了点头。崔二胯子又道:“不但要赢,还要满身而退,并且,还要狠狠热诚热诚小鬼子!比来这几个月剿灭,不但弟兄们一提起小鬼子都有些怕,咱全东北抗日步队和老百姓都对小鬼子一提起就胆怯,以是,今儿个咱要好好杀杀小鬼子的锐气,给大伙儿和全东北的父老乡亲们鼓泄气!”老十听了崔二胯子的话,咬了咬牙,眼里升起一阵阴鸷之极的神采,冷冷说道:“一会儿抓了小鬼子,我要将兔崽子剖腹挖心,祭我们死去的兄弟!”崔二胯子拍了拍老十的肩膀,道:“由着你来。”
崔二胯子低头沉吟了半晌,要想拿下陈家集,确切需求几个体味那边环境的兄弟,并且,这几名伪军,看来也是几条男人。想到这里,崔二胯子道:“好,既然几位兄弟看得起崔某,大伙就一块上山,今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一起跟小鬼子干!”世人见崔二胯子应了下来,一脸忧色。
他用双脚勾住桥墩,扔下布条,伸手抓住绑在桥柱上三颗手雷的拉环。鬼子的运兵车已开到了很近的处所,崔振阳悄悄地计算着,然后猛一使力,三颗手雷的保险全数被拉掉。导火索拉下,手雷呲呲冒着白烟,崔振阳已翻身跳入翻滚的河水。他跳下的处所恰是河水上游,不到一秒钟,人就被冲到桥身右边木柱中间,崔振阳伸手抓住桥柱,三下两下攀了上去,又拉响了上面的三颗手雷,反身跳入水中。
崔振阳将怀表放到中间,昂首看了看天气,只见天上乌云更浓,一团一团翻滚着,远处已模糊传来雷声,不时有闪电划过夜空,看来大雨瞬息将至。
“看来,叔叔们到手了!”崔振阳心中暗喜。这时,怀表指针已指向半夜两点正。崔振阳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抓起地上绳索,蓦地今后一拉,敏捷伏到大石前面。
崔大胯子藏在一棵大树前面,再次察看了火线鬼子的炮楼和岗哨。两个伪军较着睡着了,看来连月来大肆剿灭停止得很顺利,确切使防备松弛了很多,并且,小鬼子和伪军颠末这几个月的折腾,也是强弩之末,快顶不住了,老三说得对,这类时候,就看谁能咬得住牙了!
这一个多月来世人都没有下山,幸亏盗窟粮草充沛,日子并不难过。拿下陈官屯第二日起,崔二胯子开端重新练习步队,统统弟兄均加劲练习,筹办等此次清缴结束后,鬼子防备放松下来,一举端掉陈家集。
床上七八名伪军早就被吵醒,这时听到动静,刚从床上坐起来,猛见到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本身,一下全傻了眼,没一小我敢动。老十和剩下的弟兄已押着刘二子上来,崔二胯子低声道:“老四,你带两名兄弟留在这儿看着,其他弟兄跟我上!”
老十低声骂道:“他***,甚么皇军,是他妈小鬼子!”伪军连连点头:“是,是,是小鬼子,小鬼子!”崔二胯子道:“带我们上去!”一挥手,世人押了两名伪军,上了小鬼子的炮楼。
此处恰是桥身左边木柱,他伸双腿抱紧桥柱,从腰间取了三颗手雷,用绳索绑好,系在桥柱上,再用绳索将手雷拉环系在一处。统统筹办结束,拔出匕首,将连接办雷拉环的绳索系在匕首尾部。看了看桥身右边那根承重木柱,“嗖”地一扬手,匕首连动手雷拉环上的绳索正扎在左边桥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