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天与地,有一根绳的距离 > 第22章 摸摸头
“等会,你先去坐会儿。”
周一大师都要上班,车队解缆时候早,钟屏没有多迟误,抓紧时候洗漱了一下,出门前章欣怡体贴肠问她:“你归去要不要先告假去趟病院啊,你神采看起来不太好。”
钟屏眼睛隔着水雾,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快速抬起手,一把挡住跟前这张大脸。
陆适昂首,淡淡瞟了她一眼,“不消。”
她又悄悄地敲了敲,“欣怡?欣怡?”
把照片拿出来放好,她闭上眼,垂垂睡着。
钟屏说:“嗯,我归去再看。”
水烧开了,陆适走到桌前,冲了一只玻璃杯,先倒上一杯水,再将剩下的热水注进泡面碗里,香味马上飘了出来。
“没甚么,就是不太舒畅。”
章欣怡头发有些乱,穿戴睡觉的短袖长裤,像是刚从床上起来,眼神却挺腐败,视野扫过陆适,对钟屏说:“你返来了!”
回过甚,陆适俯下|身,声音降落陡峭,“明智这东西,最难掌控,明智过甚就成了冷血,大多时候明智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陆适抱着她,低声说:“我晓得,你只是想救人。”
耳朵脸颊一阵阵热气,柔嫩的触感再次覆下,钟屏终究后知后觉。
“不消这么客气。”
窗外雨声渐大,隔着玻璃窗,走廊里暖和干爽,不受内里涓滴影响,安闲宁谧,自成一个天下。
陆适又去接了一壶水,插好电源,钟屏再次开口叫他先归去,他理都不睬,看着她把水喝完。
陆适说:“猪都该醒了,又不是聋子。”
何队长看向钟屏,“你给他打个电话。”
陆适瞥钟屏,“别管人家了,你先吃两口,省的要吐了胃里没东西。”
“豆浆和包子,你先填填肚子。”
钟屏没等他递,直接拿起玻璃杯,吹了几下,谨慎翼翼地抿了一口,缺水的喉咙立即获得了补给,她又连喝几口,终究舒了口气。
钟屏擤了下鼻涕答复:“唔,可巧。”
陆适没见过人哭成如许,哭得胸闷气喘,一抽一抽,嘴唇也蜕皮干裂。
章欣怡拿着水壶回身,握着门把手的时候转头问了句:“你真的没事吧?”
章欣怡立即反应过来,“我来我来。”
“……哦。”
陆适把她抱在怀里,一手搂住,一手捧着她的脸,大拇指悄悄替她擦泪。没哄人经历,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话,出口的话语像是呢喃,嘴唇掠过她脸颊边的细绒,又亲了一下。
陆适没等她们再说,抓着钟屏就往屋里走,嘴上说着:“你先洗把脸,你给她烧点热水。”后一句的工具是章欣怡。
钟屏还站着,陆适招招手:“过来,先喝点热水。”
“不美意义,把你吵醒了。”钟屏说。
钟屏仍被陆适抱得紧紧的,侧靠在他怀里,一抬头就见到他放大的脸,呼吸近在天涯。她又躲了两下,推着他:“嗯……”
钟屏洗好脸,看了眼镜子。
陆适垂垂压下来……
泡面的热气垂垂消逝,香味淡下来,她搅拌几下,又吃了两口。
两人悄悄地对视着。
章欣怡重新关上卫生间的门,把水壶插上电,见陆适坐在窗边沙发椅上,低着头不晓得在想甚么,她酝酿了一下,开口:“哎,钟屏不舒畅的话,要不要跟何队长说一声?”
钟屏点点头,又看了眼章欣怡,跟陆适说,“很晚了,你先归去吧。”
钟屏愣了下,“哦。”
陆适皱眉,“砰砰砰”地用力砸了几下,半夜半夜,这响动有些骇人。
陆适把她扶起来,钟屏捡起掉地上的照片,站稳了,晕着头,浑身难受地往客房走。这里房间只要一张房卡,到了客房外,钟屏轻声叫人:“欣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