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皇后还一动不动的跪在那边,龙隐天暗自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那口闷气,直接号令道:“皇后,你给朕站起来。”
容嬷嬷对于皇后的话置若罔闻,还是字字含泪的一边叩首一边说道:“奴婢罪该万死,恳请皇上降罪。”
坐到了长官上,龙隐天只是挥退了屋内服侍的那些个宫女,可却并未开口提及方才产生的事情,而是一言不发的闷头喝着杯中的清茶。
谁知皇后在施礼以后还没来得及开口,躺在榻上的魏常在就梨花带雨、悲伤至极的边哭边说道:“皇上,臣妾该死,没能护好肚子里的孩子,请您……请您治臣妾的罪吧……”
皇后一听之下神采刹时变得惨白,要晓得自从登上了后位,皇上可还向来都没有怒斥过她,就连语气重些的话都记少说,以是皇上一向以来给她的感受都是那种平平如水,却又让人遥不成及的模样。
而紧跟在皇后身边的容嬷嬷,这时候心内里正悔怨不已,毕竟给皇后出主张的人是她,成果现在不但没能够整治得了阿谁魏常在,反而连带着让皇上恼了皇后娘娘,这万一皇上如果是以嫌弃皇后娘娘了,那她这个做嬷嬷的恐怕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走在前去延禧宫的路上,龙隐天心中固然肝火仍在,可更多的倒是无法,不是对这后宫之事的无法,而是对阿谁新封的皇后乌喇那拉氏感到非常无法。
“皇上!?”皇后现在但是完整搞不懂皇上的企图了,她谨慎的察看了下皇上的神采,复又看了眼跪在中间的容嬷嬷,踌躇着到底该不该起来。
迈步走进了延禧宫,看着这一屋子的主子和太医,龙隐天几不成查的扬了下嘴角,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小产罢了,竟然就弄出如此大的阵仗来,那魏氏还真是妙手腕呢,倒也让他看了一回好戏。
几步来到床榻边,龙隐天先是“赏识”了下魏氏那副弱柳扶风、人见尤怜的模样,然后才柔声说道:“明天这事儿朕晓得了,你先养好身子才是要紧,等过几天朕再来看你。”
这一晃十多年畴昔了,她们主仆二人之间的交谊岂是旁人可比的?而她也真是打心眼儿里盼着皇后娘娘能够过得好啊。
可随后魏氏又细心的察看了下,见皇上的神采如常,完整没有甚么不对劲的处所,固然心中存疑,但却也没有多想,只道是本身目炫看错了。
龙隐天听了魏常在的话后心中嘲笑了下,脸上却仍然是那副看不出喜怒的模样,胆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给皇后上眼药,这魏氏也真是够汲引本身的,并且还用肚子里的孩子来演戏,这份暴虐的心肠倒真未几见。
正在用手帕擦着眼角的魏常在,此时固然眼中含泪,但却不易发觉的微扬了下嘴角,同时眼中闪过了一丝对劲之色,随后她又顿时将其粉饰了下去,表示出一副因为落空了孩子而哀思欲绝的慈母模样。
这一起上皇后内心但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底,她原觉得皇上对本身应当还算是好的,固然比不上先去的孝贤皇后,但起码面子上应当还能过得去,可在延禧宫里产生的事情却让她一时候摸不准皇上的设法了。
退一步讲,就算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究查,她心内里也还是有愧的,毕竟她但是从年青的时候就开端在皇后娘娘身边服侍了,当时候的皇后娘娘可还只是四阿哥身边的侧福晋罢了。
龙隐天在心中恼火之余,只得侧头给高无庸去了个眼色。
按说这皇后也在宫内里糊口这么些年了,就算是不会那些个小手腕、小战略,那么也总该晓得一二吧,可眼下很较着的,她却让一个包衣出身的常在给操纵了,并且还操纵的这么是时候,龙隐天真不晓得该如何评价这位皇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