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做这个决定实在也是很无法的,一方面,她的确是对努达海非常寒心和绝望,回到娘家这么久,努达海都对她和女儿不闻不问;另一方面,为了保存皇家的颜面,就算她不肯意和离,皇后也一样会下这道懿旨,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让皇后感受难做,这又是何必呢。
龙隐天听了也有那么一点不测,没想到那新月尾子就不是瑞亲王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不知从甚么处所抱养来的孤女,并且还和瑞亲王有着一些不清不楚的干系,这件事儿固然外人并不知情,但王府内的管事可都是晓得的一清二楚,因为当年把新月抱回王府的人就是他。
养心殿的寝宫内,龙隐天盘膝坐在床上,正修习着本身的独门内功,屋内底子就没有留人服侍,全都按他的叮咛在门外候着,只要无二一人藏身于暗处为他护法,好制止有人突如其来的打搅,导致他走火入魔。
待皇后走后,龙隐天看了眼身边的吴书来,随口问道:“一个下午都没见永璇的人影,他干甚么去了?”
“恩,明白就好。”龙隐天随后看了看皇后那已经非常较着的肚子,稍显体贴的说道:“你怀着身孕也挺辛苦的,归去好好歇息,无关紧急的事情就交给主子们去做吧。”
“臣妾明白该如何做了。”固然皇上没有明说,但皇后还是顿时就明白了皇上的言外之意,心中顿时就有了主心骨儿,只要皇上开了金口,那么她遵循皇上的意义办事儿就绝对错不了。
龙隐天无所谓淡笑了下,不紧不慢的说道:“一个格格罢了,犯不着为此大动兵戈,轰动了太后可就不好了。既然雁姬已经和离了,不如就干脆给努达海和新月赐婚吧,不过新月毕竟不是皇家血脉,也就没需求那么在乎了。”
“您看啊,这太后之前一向对新月格格闹出的来的幺蛾子上着火呢,若再得知新月尾子就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家格格,说不定和瑞亲王另有些不清不楚的干系,那太后还不得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恐怕谁也担待不起啊。”沉香的话层次清楚,有理有据,一旁的容嬷嬷听了也不住的点着头:“再说,之前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此次总不能出尔反尔,这让皇家的威望往哪儿放?”
拿定了主张,皇后也就没顾得上本身有孕在身,直接带上容嬷嬷和沉香以及几个奉侍的宫女寺人,一队人浩浩大荡的前去了养心殿。
皇后当真的想了想本身这两个亲信之人的话,也感觉的确是句句在理,再说已经到了现在这份儿上,是留是杀还真就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完整犯不着她来扮黑脸儿。
“皇后娘娘,奴婢觉着这事儿还是先瞒着太后比较好。”沉香倒不似容嬷嬷那般顾虑繁多,再如何说她都是从养心殿里出来的大宫女,其他各宫的寺人宫女哪个不敬她三分,再者,她也见惯了皇上的办事风格,对于太后的害怕也就不如别的人来得深。
踌躇了下,她还是谨慎的开口问道:“皇上,您看这新月要如何措置呢?毕竟冒充皇室血脉但是杀头的大罪呢。”
皇后听着沉香有了主张,赶快诘问着:“哦?你好好给本宫说说。”
“回皇上话,八阿哥今儿个用过午膳就出宫了,仿佛是去了纪大人的府上。”
又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工夫,龙隐天这才缓缓收了功,起家下床,对着门口叮咛道:“吴书来,去把皇后请来吧,趁便记得待会让太医去坤宁宫给皇后请个脉。”
见寝殿内半晌都没有动静,吴书来觉得皇上还在歇息,是以也不敢再度出声打搅,只能温馨的站在门口等待,直到皇上出声叮咛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