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顺呵呵笑起来,道:“外公做主了,来岁,来岁过了正月十五,你母亲带你们几个都去。在外公家住到仲春再返来。杜鹃啊,你可别像去梨树村那样,闹着要返来哟!”
心机一转,她就明白了:冯氏恐怕是觉得,本身的儿子和杜鹃弄错偷换了,是以想带杜鹃去换回儿子来。
冯氏漫不经心肠说道:“柴是她们本身砍的,我管呢。”
杜鹃大喜,忙道:“我本身要去的,怎会哭呢!”
杜鹃笑道:“小姨,寒天泡个澡上床睡觉,身上和缓呢,病都少生些。你别嫌烦。家里有那好的木桶不消,真是白华侈了。”
嗯,等任三禾返来,再用言语探探他的反应吧。
一碗甜丝丝、暖融融的甜酒酿下肚,三姐妹脸上都出现绯红色,如同染了胭脂,看去鲜艳如花。
百口就数这个小丫头会撒娇卖萌,比杜鹃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黄诚恳对她也最宠嬖,那真是要命都会给。
黄鹂偏头躲开她的手指,接道:“驷马难追!我要听很多很多的故事。”
冯氏点头道:“我把水烧好。你们再玩一会就来。”
她只要见了阿谁孩子,只要说出李墩的名字,只要亮出杜鹃的名字,就能本相明白了。
屋里声音俄然低了下去,也不知那对父女再说甚么。
那家姓杨的,她曾听冯明英说过,就是外公家四周小镇上的一个乡绅,固然有钱,也只是一个土豪,毫不会让任三禾那样的报酬他昂首帖耳。
杜鹃一时也有些发楞,小妹怪娘偏疼,她特别感觉好笑。
冯氏却没笑,冷不定地说道:“雀儿和鹂儿都别去了。等来岁再去。这回就叫杜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