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母和大舅母也冒死想躲,无法杜鹃的技术不凡,底子无从闪避;要往桌子底下躲,恰好上面的地盘被一群狗给占据了。
她训一句,黄鹂答一句,认错的态度非常诚心。
她是看着杜鹃从小长大的,太体味她了:平常对人没话说,挑不出一点不好;可真要惹火了她,那是死也不肯干休的,爷爷奶奶也别想让她屈就。
她感觉,杜鹃另有后招。
公然,杜鹃任那两个妇人骂了一大段,见林春兄弟就要发作,当即大声叫道:“大头伯伯!”
林大头便满面肝火地走了出去。
杜鹃先低声喝住黄鹂“看我的!”再一把拉住黄雀儿,让她坐下,低声跟她说了两句话,黄雀儿才忍着泪不出声了。
大头媳妇和大猛媳妇呆呆地看着,也不晓得劝止。
说着四周找棍子,要帮杜鹃撵狗。
也好,她也早看这两婆娘不扎眼了。
黄鹂气得小脸通红,眼泪都快下来了。
杜鹃将二舅母等人砸得满脸油污,眼睛都被糊住了,涓滴不给她们张嘴骂的机遇,然后见好就收,一拉黄鹂,命她别砸了。
杜鹃却问道:“大头伯伯,你说,我该不该砸?”
更多的,是满腔的肝火,却不知当着人如何发。
杜鹃一边砸,一边还谆谆教诲黄鹂:“我平常如何教你的?小女娃,嘴巴要洁净,别学人家甚么脏话丑话都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能跟她计算。你就是不听!你晌午说得那叫甚么话,人家嘴巴不洁净,你跟着学,连你也变得不洁净了。”
一面说,一面抄起筷子,从面前的菜碗里夹了个油炸肉圆子,扬手就甩了出去,正中二舅母眼眶,砸得她尖声嚎叫。
屋里很温馨,两妇人污言秽语乱喷,高耸极了。
“娘,咱不能学人家。狗咬我们,我们不能咬归去。让mm用‘石头’撵走她们就好了。”
“砸死她!”
杜鹃大声道:“娘这话不对。向来只要人撵狗,哪有人躲狗的。狗都全来了,我们为甚么不能来?”
林春一个表嫂,一向没插话,是以也没被攻击,这时怒道:“看着你们长得白白嫩嫩的,骂人长辈是狗……”
林大头额头青筋乱跳,大声道:“砸!”
“洁净?你哪洁净了?你爷爷奶奶帮你定的亲不乐意,不要脸赖上我外甥。一点大年纪就晓得卖*骚……我家小莲还躺着呢,你们倒跟没事人一样,又跑出来招摇矫饰了。天生的骚*货、浪*货,一会都闲不住……”
桂香和青荷早义愤填膺。但是杜鹃姊妹不出声,她们也不好出头。现在见杜鹃如许反击,内心非常畅快。
二舅母见如许,更加肆无顾忌地骂了起来,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花腔创新,桂香等人都听得忍无可忍。
此时不脱手,更待何时?
二舅母几近猖獗,拼着被砸骂出一声“小子货,小婊*子!千人……啊――”
眼下,娘家嫂子算是惹毛了这丫头了。
二舅母等人气急废弛,破口痛骂,要把统统脏丑字眼都骂出来,方能倾泻心头恨,一面躲闪。
“就该撵走!”
杜鹃却笑道:“是要赶。狗咬人,咱不能咬归去,拿棍子赶、用石头砸,都行。”
姐俩刚一停手,二舅母和大舅母积累了一肚子的火气当即开释了出来,没有人来得及禁止:“三个小骚*货,从小就**,勾引一个村的男人,长幼都不放……不认爷爷奶奶的牲口……”
二舅母她们说得正兴头,底子没重视,仍然将杜鹃从吃大头媳妇奶的经历提及,一一拿出来攻讦,证明她就是骚狐狸投胎。
黄鹂当即觉悟,她心中恨比天高,也不消筷子,直接用手抓起一块红烧酱猪手,朝二舅母扔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