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之际,那两个青年又双手捧着判官笔,满面含笑地送将过来。
那两个青年仿佛对三个青年的话充耳不闻,仍凝身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长峰。
马长峰早已飘身落地,双手一拱,笑道:“承让了。”话音落地,陡觉冷风拂面,眼睛一花,手中的两支判官笔竟似泥鳅般主动滑出。
这时节,便听那三个青年在一旁嘲笑道:“喂,黑鬼,你另有甚么话说?”
“对,大哥二哥,神功盖世,天下无敌!”
两个青年仍然不言不语,只是笑盈盈的看着马长峰。
“哈哈,黑鬼,这回你碰到妙手了吧,没咒念了吧!”
那老五一看,吓得叫了起来:“哎呦!老三老四不好了,大哥二哥已经死了……”老三老四怔了一下,噌地跳将起来,手指马长峰,怒喝道:“黑鬼,是你杀了我家大哥二哥?”
“绝无戏言。”
“哼,你觉得明刀明枪,便是我们大哥二哥的敌手么?”
“此话当真?”
那两个青年重马长峰笑了笑,点了点头,同时躬身,双手捧笔,将马长峰的两只判官笔缓缓送到他的面前。
“哼,你觉得我们玉骨刀都是酒囊饭袋么?我们三个弟兄虽不是你这黑鬼的敌手,我们的大哥二哥却比你高超千倍万倍。”
别的三个青年擦了擦嘴边血迹,一见两个兄长已夺下了马长峰的兵器,顿时跳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对马长峰调侃起来:
“我们重新斗过,鄙人若不是两位朋友的敌手,甘心引颈就戮。”
心念一动,马长峰蓦地将丹青笔法一变,双笔回收,凝身不动,随即将双手缓缓抬起,两支笔往空中一点,渐渐拉出。
三个青年看了一会儿,见这黑大汉只是自顾自地写画个不断,并不见有何怪招使出,顿时恍然大悟,暗道:“本来这黑鬼是招穷力竭了,在故弄玄虚,唬住我等,好借此机遇疗养力量。哼,你这类手腕只好棍骗三岁的娃儿,我们兄弟岂能上你的当?你这黑鬼已经是末路穷途,只要我们趁机一鼓作气,三人合力夹攻,定然能一招见效。”
马长峰双手一空,便知有人偷袭,仓猝今后倒纵几步,昂首一看,只见面前站着两个青年,每人手中握着的恰是本身的判官笔。
马长峰见这两小我,恰是一旁伏桌熟睡的那两个青年,心中大惊,暗道:“本来这两小我已经醒了,我一时粗心,竟着了他们的道儿。”
这两个青年甚为古怪,到手后并不追杀,只是双手捧着笔儿,一动不动地站在马长峰面前,满面东风,双腮挂笑地望着发楞的马长峰,不知要做甚么。
马长峰道:“你们这类偷袭的下三流手腕,最为江湖武林所不齿,如果明道明枪的公允相斗,鄙人若败在你们手中,便是血溅黄沙,也是心悦诚服,绝无所怨。”
马长峰拾起判官笔,插回身上,点头道:“这两位朋友,可不是我杀的。”
“嘿嘿,黑鬼,你识点儿相,乖乖把脖子伸过来,叫我们把你脑袋割下来吧。”
马长峰陡觉周身刀气大盛,对方的三柄腰刀,化作了千万缕银练,交叉成网,密不通风地朝本身罩将下来。嗤嗤啸响的刀气,似冰锥砭骨,令人眼陌生寒。飞洒的刀花,若漫天银雨,耀人眼目难开。贰心中一凛,暗道:“好短长的刀法!”他晓得这一招乃是三个青年最高超的杀手,本身可否封得住,实无半点掌控只好暗将满身功力运聚双笔,筹办最后一搏。
两个青年将判官笔交还马长峰之手,俄然冲马长峰呲牙一笑。马长峰蓦地感觉双手一震,紧握在手中的两支判官笔竟然又不翼而飞,又双双落入了那两个青年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