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明回话道:“禀太皇太后,此次案件吴侍郎首当其冲,平王爷与匈奴二皇子多次密探他都参与此中,并主动帮手平王爷与敌军通报动静,安排二皇子行进的线路和进城后的交代等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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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轩内心一酸,他搁下参茶,扶着太皇太后在软榻上半躺了下来,柔声道:“老佛爷,您的身子安康着呢,太医说了只要您放心静养,必然能福寿延绵的。”
看着她青白暗淡不复神采的神采,楚凌轩真是担忧得不可,太皇太后现在已是垂暮之年,积病之体,说不定今晚一躺下,明儿就再也起不来了。
他勉强压下内心的难过,接过宫女手中的参茶,轻声劝道:“老佛爷,您也累了半天了,好好歇一下,喝口茶吧!”
“单于王可不是左穆尔那般打动莽撞的主,他如果一旦有了谋算,必然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决计而来,不夺走大晋的半壁江山,他是决计不肯等闲干休的啊!大晋如果四分五裂了,颠覆之下,又安有完卵?”太皇太后至今想想便觉后怕得紧。
老佛爷拍了拍念月的手,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唉,想不到我这老婆子枉活了一辈子,到头来最体贴我的人竟然是你们这些和哀家毫无血亲的孩子,那些嫡亲的子孙却个个恨不得老婆子早些两脚一蹬,好把位置让出来给他们去坐。”
她冷然道:“极刑可免活罪难逃!他私通内奸,引兵出境,将我大晋置于如此伤害的地步,犯下这么大的错误,本日如果不罚他,何故服众?”
楚凌轩连声安抚道:“老佛爷您千万莫要如此想,娘亲她泉下有知也必然会同意子瑜如此做的。老佛爷放心吧,朵儿她很固执,会照顾好孩子的。老佛爷您要好好保重身子,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带他进宫给老祖宗存候。”
太皇太后冷哼道:“你真觉得那些匈奴人是茹素的啊?他们好不轻易攻破了玉门关,进驻了长安城,又岂会甘心等闲退兵出境?他们只想着借助外人之手掠取江山,却未曾想是引来了一只虎视眈眈的狼。”
太皇太后就着楚凌轩的手重啜了口参茶,感喟道:“你不必担忧哀家,哀家的身子哀家本身清楚,怕是熬不了多久咯!”
太皇太后顿了顿,又接着问道:“此次吴侍郎也参与此中了吧?”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哀家无碍!”
然神采还是惨白得吓人,看着本身捧在手内心疼的闺女现在为本身折腾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太皇太后内心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必然能的!”楚凌轩和念月不约而同地齐声道。
陈希明擦了把汗,赶紧伏地领命,“微臣遵旨!”
念月赶紧从旁劝道:“老佛爷您多虑了,有念月在,毫不会让那些起子小人有可乘之机的,老佛爷您固然放宽解吧!”
她已经好几日未曾上朝,本日也是可贵欢畅才强撑着列席了一次,安知大喜大悲之下,竟愈病发重了。
陈希明赶紧叩首,“微臣领命!”
她喘了口气接着道:“他做这些时可有想过如果匈奴的雄师真的攻破玉门关,踏进我大晋的国土来,将有多少无辜的百姓百姓遭到踩踏?他这是将大晋的江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说罢揉了揉眉心,满脸的倦怠,方才的忧色已经荡然无存。
这话儿百官们可不敢接,只是颤栗着伏在地上,满脸的惶然。
太皇太后冲动得一阵喘气,百官吓得赶紧伏地,“老佛爷息怒,保重凤体为紧!”
“好孩子!”太皇太后欣喜地拉住楚凌轩的手,“只是委曲了永宁那丫头了!她怀着身孕还要为你担惊受怕,哀家真是愧对三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