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斤老太此时才服了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首如蒜:“世子爷世子爷,我不要肖垂教员的菜园子了,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甚么?自认不利?”许宜轩的眉毛高高挑起:“你那只羊早就进了小爷我的肚子,你竟然说不利?你那只羊但是有福分的,竟然能让我给吃了,它是宿世修来的!”
“三花早就说过了,让你别放羊吃她家的菜了,你恰好不听,总让你那宝贝孙子赶了羊往她家菜园子里头去!”一个大嫂躲在人背面扯着嗓子道:“肖垂教员这么多人,吃的穿的,很多要从菜园子里头来呐,你也忍心让羊去作践!”
许宜轩摇了点头:“只是不要菜园子就行了?”
彦莹瞧着许宜轩那副天真又故作放肆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宿世看过的电视剧里边,那些恶霸横行霸道的时候,总爱拍着胸脯说:“老子就是国法!”许宜轩的这一招,跟他们实在是有些像呢。
许宜轩也伸脱手来,揪住高主簿的一绺胡子,打量着他的脸,嘿嘿笑了笑,然后朝简亦非大喊:“师父,你快来教我,究竟是如何样脱手的,为何这么快?我都没看得清楚,你就打得他的脸发肿了。”
简亦非笑着举起手掌来,高主簿看了大惊,“扑通”一声想跪下来,却被许宜轩揪住了那把胡子,扯得生疼。中间四斤老太见着简亦非又要打高主簿,从速奋力挤了过来,连声嚷嚷着:“彼苍白日的打人,另有没有国法,老天爷哟,快来收了这些强盗!”
“师父,你说该如何措置?”许宜轩奉迎的朝简亦非笑着,又瞅了瞅叉腰站在那边的彦莹,朝她呲牙一笑:“本来前次你给我做菜的羊是这老太婆家里的。”
“当真不消赔了,我听得真真儿的。”七木抓着四斤老太的手颤栗,方才他听着说赔这么多银子,吓得差点要尿裤子,还好没尿出来。
七木听了心中欢乐,推着四斤老太道:“奶奶,那公子不要你赔银子了。”
“他说我犯了我就犯了?你问问乡里乡亲,我杀你家的羊,是不是有启事的?算不算盗窃?”彦莹双手叉腰站在那边,望着四斤老太笑了笑:“你试着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