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冤枉啊……”
旁人瞧着萧九身娇体软易推倒，不过一介弱质女流，却不知她那日给张仁形成了多大的心机暗影，特别是方才萧九坐在椅子上，张仁一度觉得萧九会再次掰断扶手扔到他头上去。
因着内里另有很多围观的百姓，明澜也没和言熙酬酢，而是直接升堂了。
“啪！”
惊堂木一响，明澜严肃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堂下何人？”
这动机不过在脑中过了一下，便被压下去了，张仁张李氏本来就是公主府的下人，若真拉下去打板子，难保不会被人说成是屈打成招。
“夫人要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我也无话可说！”
“升堂！”
张仁和张李氏偏不认罪，又大声喊冤起来，端的是贩子地痞的模样。
张仁和张李氏在明澜话音落下后，便哭天喊地的嚷着“冤枉”，看着比窦娥都冤。
萧九翻了个白眼，这两个蠢货该不会觉得搬出公公的名头便能安然无恙吧？
“我晓得你在想甚么，你感觉你是驸马的奶娘，言熙身为驸马的儿子，也应当像驸马一样供着你，尊敬你，但是！你算甚么东西！”
明澜嘴角一抽，瞟了眼坐在堂中的言熙，板着脸持续道：“言将军十岁离家，这十一二年的时候大多都在边关，期间被圣上召回三次，在府中住了统共不到旬日，是否？”
明澜还想着直接将证据呈上，尽快让两人认罪，哪知萧九俄然开口了，他看了眼言熙，后者没甚么神采，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言夫人叨教。”
“明大人。”萧九起家冲着高堂之上微微点头，“我可否问犯人几句话？”
被关押的这些日子，张仁和张李氏日日谩骂言熙不得好死，很有几分不信命的固执，即便到了现在的境地，明显心中非常惊骇，面上却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
“但是恰好啊，人都是有私心的，身为母亲，天然会但愿后代成才，是以也会格外峻厉一些，因而你们这些奶娘便打着心疼的灯号，在背后里扯后腿……”
“本官连同户部几位大人日夜清查，不管是长公主府中馈帐本，还是府中名下财产帐本，这十数年间，高达数百万两的银子不翼而飞，你二人既然掌管中馈，可否为本官解惑？”
“……是。”
“府中库房里的东西，很多都是宫中御赐的，不但在府中登记造册了，便是宫里都有记录，你的很多衣物都是用宫中御赐的锦缎制成的，不晓得你一个主子，那里来的脸面？”
回身面相张仁张李氏，萧九面色寡淡的开口说道：“我只想晓得，你们母子二人身为府中下人，为何故仆人姿势入住正院？”
萧九本日未曾戴面纱，还是穿的素朴，只是端倪如画，格外吸引目光。
萧九微微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张李氏，淡淡暴露一个笑容，“张李氏，就算你母子二人不认罪，但证据确实的事情，也是由不得你否定的。”
这是筹算死不承认了。
“言熙的长辈是圣上，是太后，戋戋一个奶娘，竟然也敢妄称长辈？”
萧九本来是想着和言熙躲在人群里悄悄的看，哪知才靠近京兆府就被明澜的小厮认出，将两人请进了公堂当中。
当这个数额算出来时，饶是明澜都恨不得将这两人诛了九族，不太小小的管家，竟比前朝的某些赃官贪墨的数额都要多出几辈，可想而知，这般下去，长公主府迟早要被搬空了。
衙役的高喊声和水火棍敲击空中的声音异化在一起，多少能给人形成了一股压迫，起码张仁和张李氏被带上公堂时，身子跟着瑟缩了几下。
“小人乃长公主驸马的奶兄，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