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设法提及来简朴,做起来委实太暴虐了些,亦或者本来就是一石二鸟之计。
言熙虽是武将,却不是莽夫,他又是从小跟在乾帝身后长大的,多少对乾帝的性子体味几分,天然晓得如何才气令他正视此事。
乾帝将太后送出御书房,没多久,禁军统领周扬便仓促而来。
“是,多谢外祖母。”
言熙既然已经达到了目标,便也不再多留,道了声“微臣辞职”便退出了御书房。
太后看着言熙拜别的背影,微微皱眉,“宫中到底还是是非之地。”
那日的事情是过分偶合了,但这些日子甚么都没查出,而四皇子去了皇陵,六皇子被圈禁,其他几个王爷,方才杀鸡儆猴了,哪还敢有甚么小行动?
“言熙思疑妻儿染了天花,与那日的小宫女有些干系……”乾帝的话也未曾说完,安哥儿的天花,只怕还真是萧九给感染的,但萧九的天花,约莫真就是一场算计了。
这满都城的人,谁不晓得萧九这个被农妇养大的真令媛,也学了那等贩子小民的做派,亲身豢养儿子?
一进门,太后便看到跪着挺直的外孙,心疼的短长,也不消旁人,亲身上前要扶言熙起来,口中抱怨道:“你这孩子,有甚么不能好好说,非得跪着?”
真要对安哥儿如何,尽管对萧九动手便是,母子俩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岂能不中招?
若非当时朝中无武将可用,长公主府和言驸马也不会是以战死边关,也是因为如此,乾帝才更感觉愧对太后的抚养之恩,对言熙非常放纵。
“此事毫不能姑息,既然天花是从宫中传出去的,非论宫中现在是否洁净,都需彻查一遍。”
何况,萧九不但是言熙的老婆,更是肃国公府的女人,苏家兰家对这孩子本就有亏欠,如果她当真是因为宫中某些人的算计而出事,只怕寒的不止是臣子的忠心。
“若不是得了天花,没有会将这类留下,顺着这个查,总能查到甚么。”
此次的事情,禁军没能早点查出,周扬面对乾帝时,老是战战兢兢。
人向来都是如此,固执的人偶尔透露的脆弱,老是更能感动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