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言熙又是个自小没了爹娘的不幸孩子,最是看重妻儿了。
“是臣妾御下不严。”
宫中大行行动,虽没动静传出,可有人染了天花的动静,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大臣们每日去上朝,都感觉心惊胆颤,不知宫中这些人,到底哪个染了天花,不会感染给他们,一时民气惶惑的。
流言才传出来,皇后便采纳了手腕压了下去,又亲身去找乾帝请罪,姿势实足。
“在冷宫枯井中,打捞上来一具女尸,经太医查验,此女身前该当是染了天花。”
嫡亲至疏伉俪,本该是密切的伉俪,实际倒是如此冷淡。
宫中有了病源,谁知另有多少人会染上?
便是底下的宫人们,也不会再有说闲话的表情,干完手里的活儿,便会屋里待着,等闲不敢出门了。
言熙晓得后,也并未有任何表示,每日还是上朝,回府后隔着门与萧九说话。
“是臣妾没有办理好后宫,才让那脏东西被带了出去,令言夫人染了天花,现在更是三人成虎,臣妾有负皇恩,请陛下惩罚。”
乾帝这些日子表情不好,脾气更是差劲,没时候去后宫转一圈,后妃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这事,总归是皇后的失误了。
言熙沉默不语,他在思虑整件事情的委曲……
“现在,没了老四,便是另有眼线,没了主子的庇护,这些人如何能躲过禁军的搜索,将天花带进宫中?”
乾帝微微眯眼,“朕与你伉俪几十年,现在才发明,朕竟是从未体味过你。”
“太决计了,如此一来,便是没证据,我的怀疑也不小。”
因为出痘的启事,不能捂着水痘,萧九母子两个穿的都很清冷,又惊骇安哥儿小手乱动碰到水痘,以是身边底子离不得人,每日得用温水洗濯身材保持洁净,这期间,母子两个也一向在发热。
皇后并未有涓滴惶恐,“臣妾不知。”
“那此事,还要查吗?”墨一现在没眉目,只要照实问了。
宫里主子主子上千人,天花如许的病症,一旦感染起来,便像是春季的野草,如何都烧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