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跟着两个弟弟一起出去，进门就喊了一声：“奶，二姑。”
罗美玉比蔡洪大上两岁，看起来却比蔡洪高了大半个头。
想到这里蔡云芳扭着肥硕的臀部，去灶间拿炭盆。
蔡俊文挑着大米进了灶间，王氏也接过蔡洪手里的大鱼，跟着去灶间了。
“哟，弟妹来啦，快叫我二弟出去啊，站在门外做啥呀，就是年礼少了阿娘也不会怪你们的，归正……你们家也没多过。”
蔡俊文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儿，但是一想到大哥确切对娘不薄，娘也是从小就疼大哥。要怪，只能怪他不像大哥那般有本领，有出息。
“别拿你那脏手指着我！”
这如何回事？蔡老二家发了？
“哎，好嘞娘。”
蔡青刚想上前禁止，罗美玉却脚下一歪，撞在门板上。
“奶，明显是她先打人的，你如何能打我阿哥呢！”
蔡青一进屋就坐在长凳上，抓了一把瓜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
蔡云芳一大师子都跟着柳氏住，这常日不补助家用，到了过年还是一样。只会趴在柳氏跟前奉迎卖乖。
这蔡老二家跟蔡锦文比起来啊，还差得远呢！
“从速起来，地上凉冻坏了如何办。”柳氏从速走到罗美玉身边将她扶起来。
摔了个实足十。
罗美玉头发披着脸上还带着睡意，瞧她的模样，明显方才是还在睡觉。
“哎。”蔡青低头应了一声。
蔡云芳就觉得，蔡俊文家还跟往年一样，提着一篮子鸡蛋，几斤大米就来了。
“奶，不是我……我没欺负她……”
王氏用心将一篮子鸡蛋放在她面前，挽上了柳氏的手，笑道：“娘，本年地里收成比往年好些，就给您带了一点过来，等会儿啊叫俊文给您倒米缸里去。”
往年，蔡青也是打动手跑腿的，忙上忙下，她的几个堂姐就坐在厅里说话，嗑瓜子儿，连半点水都不沾。
“是了，我们家穷没啥拿得脱手的。”王氏嘴上这么说，倒是让开了路让蔡俊文出去。
柳氏扫了一眼蔡青几个，说了句：“快进屋啊，外头冷。”
罗美玉是蔡云芳的大女儿，柳氏从小就疼她。蔡云芳一家子住在这儿，罗美玉就跟着柳氏一起睡在里屋。
罗美玉一看是小舅家的，嘴角一勾带着笑，“我当时谁家的狗，一大早的吵死人，本来是你们这些狗娃子啊。”
“如何回事儿呢！”
哪晓得转眼蔡俊文一家子已经在门口了，被王氏一句话堵在嘴里，气得扔下花生站起来。
这会儿被蔡洪他们吵醒了，非常活力。
她一把拍掉蔡洪的手，还推了他一把。罗美玉的指尖尖细，一不谨慎就在蔡洪的手背上刮了一道口儿。
蔡俊文挑着担子站在内里，王氏闻声了蔡云芳的话才其气冲冲的上前去，蔡俊文恰好就被她挡在身后。
院子里的柳氏正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剥花生，一旁的篮子里已经装了一半剥好的花生。
一担大米算得了啥，蔡锦文在镇子上混饭吃，每个月领的银子都很多。一个月不落下的给柳氏寄钱，过年的时候镇上的好东西也向来没少过。
蔡云芳看着一大担子白乎乎的大米，另有那活蹦乱跳的大草鱼，如何也不信这是真的。
罗美玉披着新袄子，一脸不耐烦。
哐啷――
“你……你打我！”
“娘，二姐。”蔡俊文在院子里将担子放下。
说着蔡青拉起了蔡洪的手，上面两道鲜红的口儿，正冒着血丝。
“去，如何说话的。”柳氏训了蔡云芳一句，不过蔡云芳底子没听出来。
罗美玉坐在地上，眼泪哗啦啦的流出来，扬高了声音大喊：“奶，有人打我！拯救啊！奶……”
罗美玉长得精美，哭的梨花带雨的，抱着柳氏哭诉：“奶，我不过说他们声音大吵着了，他就打我！你要不来，我就让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