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瞒不下去,水青荷干脆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她还怕水青荷为了孝道对峙要去,看来,这个便宜娘也不是那么呆板。这就好,田兮松了一口气,仰起小脑袋,像个大人似的道︰“姥姥,娘,我们早早吃过晚餐,独自上炕睡觉就行了,不消理睬我奶奶,她如果焦急,自会去找别人。”
“甚么?”她但是还没出月子呢,婆婆如何能让她去?水青荷惊怒交集,不敢置信的盯着赵梅。
赵梅闹了一会儿,见没人吭声,心知没有一点但愿,骂骂咧咧走了。
水青荷却心下一片冰冷,傍晚她趁上茅房时去了一趟祖宅,奉告赵梅她不能去,让她找别人,她没吭声。还觉得承诺了,没想到,毕竟还是绝望了,也对,她人家本来就看不上她,如何会将她的存亡放在心上。
公然,没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响起,赵梅的声音传来︰“田兮,田兮,你娘去了吗?”
田家坳地属北部,气温比南部低了很多,这才刚入秋,已经有了丝丝凉意。特别是迟早,冷意更甚,一些畏寒的人已经换上了丰富的秋衣。
水氏咬牙,恶狠狠道︰“不可,你在家里等着,我去找她!倒要看看,她安的甚么心!”抬脚就要出门。
屋里人盘算主张不理睬,任凭赵梅呼啸,也没人再出声,更何况开门起来。
赵梅一窒,想起年青时候的本身,梗着脖子怒斥︰“你当本身是那令媛蜜斯呢,多金贵的人物,谁没有生过孩子,我生下大妹三天就下地了,这会儿还不是好好的,也没见如何着!”
田兮很不想理睬她,在内心想了又想,终究为了爹娘不太难做,出声了︰“奶奶,我娘不能见风,你找别人去吧!”除了爹娘和弟弟,她向来没将田家人当作亲人,可不是别人?
水青荷咬咬唇,忍着眼泪分开田家祖宅。
本来对水青荷的好日子多有妒忌,现在再看向她,已然窜改成深深的怜悯。
女儿是心头宝,几个儿子,除了田老二,哪个不会撒泼打滚。还不就是逮着水老二诚恳孝敬,抹不开脸面撒泼,柿子就拣软的捏了!想得倒美,有我在,你就别想快意!
田兮摆手︰“没事,我们熄了灯上炕,管她如何折腾,我们不要理睬她就行了!”
越想越感觉有事理,心底那一点点心虚消逝,赵梅越说越大声,心下更加看不下水青荷。
“你说甚么!”水氏听了水青荷的话,惊跳起来。
一返来就看到如许的场面,田兮迷惑,目光在水氏和水青荷脸上转来转去︰“姥姥,如何了?”上前拉住水氏的另一只手,仰起小脑袋扣问。
水青荷咬唇,小声辩驳,试图压服赵梅窜改主张︰“婆婆,我身子骨落下了病根,如果再坐不好月子,今后……”
呵!风趣,真风趣!三个儿媳妇,另有一个女儿,那么多人,恰好让她娘去,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说到底,这是不将水家看在眼里啊!田兮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