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二娘看了眼桌上的肉盆子,现在他们吃肉都按盆子来吃了,眼神闪了下,“刚吃过,我们调的野菜。”
梁氏把金饰全数都收进匣子里锁上,嘴上还在抱怨窦清幽败家,“照这个败家的门路,挣再多银子都不敷败的!今后再买东西不能这么买!再这么败家,银子也别放你那了!”
窦二娘神采不好的低下头,“爷奶就是找爹说说话儿。爹事情多忙的很,好些天都没去过老宅看爷奶了。”
这边刚把晚餐端上桌,窦二娘过来了,喊窦传家去老宅说事儿。
窦清幽就说要去牲口行,“咱也该购置个驴车了,来回拉货总不能老是租别人的!”
窦清幽又挑了两队绢纱堆的头花,给窦三郎和窦小郎买了两条发带,窦传家一根铜簪。
挑来挑去,挑中了一头骡子,砍了价,花了三十五两银子买了下来。
瞥见她戴的新簪子,都说都雅,“现在挣了钱,也该购置几件像样的金饰了!这做女人的,哪能没两件金饰戴!”
小狗也很凶,到了陌生人怀里,就凶悍的汪汪直叫。
窦清幽已经取出了一张五十两银子的银票付钱,“我要买两仇家花!”
窦传家看着梁氏,“把菜扒一碗给爹娘也尝尝吧?”
这个时候的狗未几,一个村都不见得有两三条。
窦翠玲已经走了,他们家另有面摊的买卖要做。
村里也很快就晓得了村头窦家买骡车了。
接下来梁氏说啥都不逛了,到了书店和笔墨铺子,买了几本书,和笔墨纸张,娘几个在饺子馆吃了顿饺子,就筹办打道回家。
村里也就里正家有一头牛,一头驴。还没哪家购置骡车的。
嘴上固然这么说,可看着那些闪亮亮的金饰,内心还是忍不住欢畅的。她向来没有戴过玉手镯。窦清幽给买的也不算啥好玉,还是试戴了好几次,才锁起来,拿了素银簪子戴在头上。
梁氏阴了眼窦二娘,“是来要钱的,还是想来占我家买卖?”吃过就吃过了,还盯着他们家的肉盆子说吃的野菜,小贱人!
梁氏怕被咬着他们,装在了竹筐里。
掌柜的听了也过来,夸窦清幽孝敬,又奖饰梁氏穿戴浅显一看就是有层次的太太,如果多些金饰妆点,就更有气度了,部下敏捷的算了钱,一共三十九两二百文钱,“这个零头就不跟太太蜜斯收了!今后太太蜜斯多帮衬我们吉利银楼就好!”
窦二娘那边已经说了,窦传家过来会给他们端一碗调卤猪头肉。
窦清幽问了代价,六百文钱,把两条小狗都买了下来。
窦传家问,“你爷奶用饭了没?”
窦传家说不出话来,神采丢脸的吃了半碗饭,去了老宅。
多数人家都是买上一头牛,那是庄稼人的命根子,和地步一样首要的。
梁氏发明,闺女刚强起来,她底子管不住,“你个败家子啊!”那么多银子,她的心都在滴血。
窦三郎赶着新骡车,梁氏渐渐的赶着牛车,娘几个这才回了家。
“娘!正用饭呢!”窦清幽拉了拉她。
梁氏腻烦刁氏有个事儿就来找,就算计,闩了大门。
一听那么多银子,梁氏立马就不要,拉着窦清幽就要走。
窦婶儿和连氏过来串门儿。
“四娘那丫头喊着要把我卖掉的陪嫁金饰都给我买返来,败家丫头!”梁氏笑骂着。
有村里的小子奇怪的过来看。
老头一听她仿佛成心,忙道,“卖的!卖的!小娃娃,你们要买吗?这是狼狗,养大了看家护院最好了!我这卖的便宜呢!”
梁氏哼了声,“不是要钱,占我家买卖就好!如勇敢占我家买卖,别怪我完整翻脸!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你这个小贱人做的事,老天爷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