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传家低着头也不抵挡,任由他骂了半天。
窦清幽阴厉的看着他,“再闹就给我滚出去!今后不要再踏进我家一步。”
窦婶儿和连氏又夸窦清幽,不愧是念了书的,看着越来越有读书人家蜜斯的气度了。
窦小郎从速把门闩了起来,不欢畅的拿着甜饼,抠内里沾了灰的甜饼皮儿。
赵天赐一看不让吃,还说他不懂事,咧着嘴就哭着闹起来,“我要吃樱桃!我要吃樱桃!”
窦清幽给中间窦小郎使个眼色,他从摘星楼里拿的甜饼还没吃。
一看是窦翠玲,梁氏暗自翻了翻眼,“家里负债还不上,我闺女还挤在个厨屋里住着。人家都晓得疼闺女,啥好的都给闺女,一点苦都不让闺女受。我当然也得心疼我闺女!拿二两银子,给我闺女盖一间屋子住!”
“可不是!我可太想要个四娘如许的闺女了!可连不懂事的闺女都没有!”连氏说着感喟。她只要一个儿子,身材还不是太好。
窦翠玲神采僵着,看看窦婶儿几个,难堪不已。
俩人固然窦小郎是大一岁的,但赵天赐月份大,也就只小几个月。
梁氏一个激灵,拉着他一巴掌拍在屁股上,“你这个小兔崽子!长这么大竟然一点狗屁都不懂!他是小的,你不让着他!还跟他比着闹!我啥时候教过你丢人现眼了!”
“你们家天赐也不小了,都七岁了,也该懂事了的。卖那么多面条,也挣了钱了,还是把娃儿送去书院识字学事理去吧!”梁氏抿着嘴道。
刁氏和窦翠玲又劝住窦占奎。
梁氏内心谩骂一声,直接没理他,斜着窦翠玲,“你这是又来拿黑石的?你家比来没少拿黑石,做那些面条竟然都卖完了,也赚了很多啊!”
窦清幽抬眼,满目冷厉,“赵天赐也该好好管束一下了。今儿个是在我家,你们不说,没人会出去大嘴巴。但哪天到了内里,就不止丢人现眼了!”
窦翠玲拉着赵天赐,歉意道,“小娃儿家不懂事,嫂子别介怀!”
被疏忽的窦翠玲,气的神采发青,想要生机,也晓得占不了便宜,并且还要从这拿黑石做龙须面,阴着脸拉着赵天赐,一声不吭的走了。
窦翠玲更是指责了窦占奎一堆,指责他不该吵架大哥如此,又给窦传家报歉。
窦翠玲也气恨,拉起赵天赐,啪啪两巴掌,“你给我闭嘴!再丢人现眼,看我不打死你!叫你再馋嘴!”
窦传家从小就低了她一头,偏他怕惯了窦占奎,而窦翠玲又事事对他这个大哥好,把窦翠玲当亲mm还要好。
窦翠玲柔声呵叱了两声,不让他哭闹。但扒了多少年才扒来这么个宝贝蛋,两口儿都宠的不可,哪会狠骂。赵天赐底子不怕,闹的更凶,怨怪梁氏不给他吃樱桃。
赵天赐看那红十足的樱桃,一把抓过来,持续闹,“你们拉了一大车,就给我俩!”
“那些樱桃都是做酒的,不是吃的!”梁氏神采不好道。
他在这闹起来,家里明显有,不过给他吃,出去别人也只会说梁氏吝啬,让小外甥那么闹,都没舍得给吃。
窦翠玲气坏了,“四娘!你……”她都舍不得动儿子一根指头,今儿个已经挨了打,还要让他们滚。
赵天赐却闹起来,“大妗子!我想吃樱桃!我想吃樱桃!你家不是拉了一车的樱桃,为啥不给我吃!?”
现在窦清幽和梁氏又喝又骂又打,经验窦小郎不懂事。那一向哭闹的赵天赐就更不懂事,更没教养了。
窦小郎拿了一块甜饼过来给他,“这个甜饼我都没舍得吃,给你吃吧!樱桃不是我家的,那是泡酒的,不能拆了吃!”
“挣个啥的大钱!累死累活都是给别人干的!”梁氏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