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就扑哧笑,“这丫头现在管家婆一样!都快像她是娘了!”
梁氏看她眼神,拉着脸过来。
梁氏嘴再欠,再待大郎和二娘不好,那窦大郎也念着书,负债也没停学。窦二娘出个门,穿的衣裳也都是没有补丁的素净衣裳裙子。
窦二娘忙说家里有药,熬点喝了也就是了,“不能再费请郎中的钱了。”
他们家又请郎中,村人觉得是窦清幽又咋了,有过来探听的。
窦二娘哭起来,“真的没有,娘!我这会头疼头昏的短长,要不是你们叫我,我都醒不过来。不信你摸摸我额头,滚烫滚烫的。”
窦二娘眼神闪了下,“我喝了药,烧已经下去很多了。”
这话听在耳朵里,要说之前另有人想是梁氏又来争光抱养的闺女,看二娘是眼中订肉中刺。但颠末打碎人家雷蜜斯订婚的玉佩以后又一串的事儿,村里也有人擦了擦眼睛。
梁氏看窦二娘喝了药,就说跟窦清幽一块去送葚子,背着一筐葚子,搭了牛车去镇上,买完东西,再赶去梁家沟。
看她跟着玉娘挑针线,梁凤娘沉着脸拉她一把,“你又住这不走了?”
梁家的闺女做绣活儿的钱都是本身的私房钱,算是闺女娇养的了。梁玉娘绣活儿不错,也有很多零花。
梁氏还就不信,伸手摸她额头,神采僵了,是真的烫。
就有人笑着跟梁氏说话,说没吃过他们家龙须面。
村人看郎中走那么快,八成窦二娘是没啥,有好说嘴的就说了,“前天跟老窦家的二娘赶到一块洗衣裳,还别说,她那小手还真细皮嫩肉的,倒不像我们家闺女,干多了粗活儿,皮糙,还一手的茧子。”
梁氏神采不好的叹口气,“是二娘又病了!昨儿个才说她和四娘一个做双一个做单,把做饭刷锅的家务分摊了,今儿个就又病的起不来了。”
豌豆黄固然不贵,但村里的娃儿多是不舍得买的,一看那金黄酥软的豌豆黄,就慌着来接,一溜烟跑去隔壁村请郎中。
起先也没多少人在乎这个,但有了这个头儿,厥后村人再见窦二娘,就下认识的看她的手,的确细嫩的很,不像之前说的干过很多活儿的。
刁氏到厨屋来,梁氏已经在做饭了,窦小郎也没跟着窦三郎背书,而是帮着烧锅。她抿抿嘴,找了几味草药出来给窦二娘煎药。
窦二娘却执意不肯。
梁氏就拿着一块豌豆黄到村里到处请人,说是给窦二娘请郎中,她怀着身孕不便利跑。
梁氏更短长的还在前面。
梁氏一看她,就问,“你娘家不是跟赵庄没离多远?说不定你爹已经吃上了。我昨儿个找她窦婶学做鞋的工夫,翠玲已颠末来也学了龙须面咋做的,说是一边在镇上摆摊,一边卖面条呢!”
并且听梁氏说又病的起不来,这莫非是之前也不干活儿,拿病当借口!?
净水湾没有郎中,一个郎中媳妇儿娘家是净水湾的,又离得近,就顾着两三个村庄。
当即还真有人想买,“走亲戚不晓得拿啥,又没多的钱割肉买鸡,就拿一兜鸡蛋,再买些你家龙须面拿着吧!我爹可一向想吃呢!”
刁氏在那边扶着窦二娘咋呼着心疼,让她回屋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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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是我被气病,就是四娘被打伤,的确没少见郎中。转头还是找个先生算算吧!比来真是霉气死了!”梁氏立马就接上。
窦清幽想了下,绣活儿和练字都是沉淀脾气的,只是她现在并没有多余的钱来练这两样,看着梁玉娘和顺的目光和笑,点头,“好。”
郎中把完脉,给了两包风寒的药,很快就走了。
梁氏就说哪天想吃,提早打声号召,让窦传家留一些在村里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