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现在是夏季,对于很多药草来讲并不是合适的采摘季候。但方菡娘还是镇静的吹了个口哨,她在这堆草药中看到了天门冬。
“你们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就芝丫头这么一弄,打碎了多少钱啊……”小田氏一脸难堪的看着方菡娘。
刚下过大雪不久,到处都是积雪,实在真要提及来,并不是进山的好时候。
方菡娘来回看着方田氏跟小田氏那两张将近藏不住笑的脸,滔天的怒意最后化成了明丽的笑:“一两银子是吗?做梦!”
“多少钱!”方菡娘冷着脸,盯着方田氏,“我把碗赔给你们。”
这到底是如何样的亲人,非得把这一家子小孩都磋磨至死才罢休吗?!
方菡娘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这具身材小胳膊小腿的,好多红梅花都摘不到,只得掰扯了一些低的枝干,或者是捡一些地上的落花,谨慎的放在背篓里。
这天门冬但是个好东西,古书《名医别录》上记录:“去寒热,养肌肤,益力量”。只是她明天来山里只是探探路,看有没有甚么发财的门路,并没有带上铁锹,虽说按理讲这处山谷罕见人来,泥土坚固,但毕竟是夏季,土冻得有些健壮了,凭她这小胳膊小腿的,也是很故意有力,挖不出天门冬可入药的块根来。
方菡娘一眼就看到跪在院子正中间的方芝娘,小小的孩童背对着她,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肩膀一抽一抽的,肥胖的身形摇摇摆晃,较着快对峙不住了。淮哥儿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奶奶,你就饶了二姐吧。求你了奶奶!”
方菡娘一听就急了,要往家跑,那小子赶紧夺过方菡娘背上的背篓,“我先帮你拿着,一会儿送你家去。”
方芝娘见是大姐,身材一松,毕竟春秋还小,哭的委曲极了:“大姐……”
方菡娘也不泄气,她找了根枯枝,劈去多余的分叉,做了根简易的拐杖,用来探路极便利。
“芝娘!”方菡娘吼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把mm从地上捞起来抱住。
方进了村口,就看到有个穿戴褐色棉袄的小子朝她飞奔过来。
话音未落,大房的门帘也掀起来了,小田氏愁眉苦脸的一手撩着帘子,一手捶着腰:“唉我说菡丫头,这芝丫头也太毛手毛脚了些,刷你们二房的几个碗,谨慎些也就罢了……竟把我们家里的碗都碰碎了。大伯婶刚才清算了半天,手都划破了几道。”
这这这,这特么都是钱啊!
三拐五拐,又爬了个坡,绕了很多路,面前风景这才豁然开畅起来。
野红梅不但长得都雅,还能够泡茶,能够晒干入药,的确是色艺俱全。
“如何,打碎我家的碗,我这当奶奶的还不能经验下了?我们农家都是节约节流,芝丫头这一下子打碎了那么多碗,任谁说出去也不会有半分话头。”方田氏嘲笑一声,冷眼看着方菡娘姐弟三人。
方田氏跟小田氏刹时变脸。
“嗳,感谢。”方菡娘原主影象里有这小我,是村里平时玩的还算能够的小火伴,叫成正材的,为人也算诚恳。方菡娘担忧小妹,也不跟他废话,扔了拐杖就直接往家里跑。
方菡娘本来疲累的身材里只感觉生出了无穷的肝火。
放好野红梅,方菡娘又在梅树下扒拉了半天雪,暴露了很多药草的全貌,果不其然,这里的气温跟阵势很合适一些药草的发展,一蓬一蓬混乱发展着。
方田氏跟小田氏惊呆了,她们还没算出统共要多少钱呢,就这么一小会的工夫,这个死丫头就把钱算出来了?不会是诳她们的罢!
方菡娘感受她眼睛里放出的光能够灼化这些积雪!
但方菡娘一时之间也想不出甚么挣钱的体例了,只能去山里拼一拼。她沿着影象里的巷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山里走着,山中树木大多堆了雪,山风一吹,很多雪洋洋飘下,落了她一头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