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传的话!”屠大娘外厉内荏的疾声嚷嚷着,“我们把孙女嫁到富人家里头去纳福,如何就能叫卖孙女呢!谁再说闲话,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屠大娘眼下最忌旁人说他们家卖孙女,他们家做得出,却不肯别人这般说。
姜宝青见孙大虎一问这个题目,板车上其别人几近也都竖起了耳朵。
“好了好了,”孙大虎忙出来打圆场,“眼下恰好是申时,这就该归去了。”
屠大娘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理睬姜宝青跟白瑞花,而是转头跟中间的妇人夸耀似的谈起了这遭去县里头她买了多少东西。
她当然是赚了大便宜。这些细细碎碎的布头是她特特从一堆碎布头里头挑出来的小块的,放在上头就是为了让旁人觉得她买了些无用的东西。
不过,大抵是姜宝青演的太逼真,就连白瑞花也忍不住一边轻拍着小凤儿一边安抚她:“……幸亏就只要几文钱,布头到时候缝起来还能够做点小荷包甚么的。”
因着姜宝青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屠大娘一起上表情特别好,一脸的对劲,没再使甚么幺蛾子,不过是嘴欠几句,跟中间的人笑话姜宝青“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
白瑞花还是有些游移,但看了看安温馨静窝在她怀里头吃点心的小凤儿,不太肯定的点了点头:“是好了很多……”
那走商的在县里头名声差得很,传闻在县里头待了不过半个月,已经从他家宅子里抬出两具女尸了,都是花季少女,传闻抬出来的时候身上一点好肉都没了,青青肿肿的,瘆人的很。
姜宝青做出一副“啊?另有这类事”的烦恼模样:“真的吗大虎哥,我还觉得本身赚了大便宜呢。”
李婆子上了年纪,眼神不太好使,但模糊约约的也能瞥见姜宝青手里头正拿着针线在那缝一块布头似的东西,顿时就炸了似的骂了起来:“个小蹄子,败家娘们,手里头有几个铜板,不想着贡献贡献家里的老的,就晓得乱花!早就晓得你是个白眼狼,甚么臭玩意儿!买些碎布条,干啥?缝起来接尿吗!”
姜宝青脸不慌心不跳的胡乱报了个低价。
最后,孙大虎说不上内心头是甚么滋味,紧紧把那五个铜板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