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沉住了气,先谨慎的游到一旁去,免得被落下来的木头砸伤。
今儿有些刮风,特别是在这空旷的河面上,风大,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桥上行人本就很多,再加上驴子这般疾走,一时候木桥竟有些摇摆起来。
恰是抓住了一块浮木的王婆。
不怪她,不能怪她,这块浮木载不动她们三个,要不她们三个都得死……
第一百九十一章 桥塌
白瑞花摸着肚子,有些愣怔,不晓得想到了甚么。
白瑞花跟小凤儿也得救了,因着白瑞花肚子里另有一个,再加上小凤儿还是个小孩子,两人还得了一块毯子裹着。
白瑞花用最后一点体力,才将背后的小凤儿放在了浮木上,让小凤儿坐在浮木上,紧紧的抓着。
姜宝青本身难保,更遑论去救别人了。
王婆运道好些,固然她也是耙子河边长大的,会水,但她年纪大了,没甚么体力,幸亏她从桥上掉下来的时候,身边就有块浮木,她糊口经历老道,赶快抱住了,只是呛了好几口水。
王婆吃力的喘着气,安抚着白瑞花:“闺女,别,别怕。必定会,会有船,来救我们的。”
白瑞花看到王婆的最后一眼,是王婆满脸的惊惧与难以置信,紧接着,王婆便被湍流的河水掀翻,冲走了。
“把稳”二字姜宝青还未喊出口,只听得轰得一声,这木桥,竟然就这么塌了。
很多劫后余生的人,趴在河岸上,嚎啕大哭。
这些人有的运气好些,攀住了河上的浮木,大抵率能得救。有些运道差些的,大抵是要命丧这耙子河底了。
这当口,一个衰老孔殷的声音传了过来:“闺女,别慌,伸手给我!”
小凤儿小小的身子瑟瑟抖着,抱着浮木,同白瑞花一起在耙子河上载浮载沉。
到白瑞花这儿时,大夫忍不住叹道:“小娘子啊,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受了这么一场惊,肚子里的这孩子,脉象还是稳的很啊。”
耙子河太宽广了,迩来大抵是汛期到了,又涨了很多水,水流也湍急的很,实在险象环生。
姜宝青内心模糊感觉有些不好。
小郑一边特长遮着眼,一边有些烦躁的甩着马鞭,差遣着毛驴。小郑家的毛驴这些日子以来几近都是超负荷在那拉车拉货,这会儿大抵是累了,蹶了两下蹄子,就是不肯上桥。
从吉利坝子这处所往县里头去,倒是要从耙子河上的一处木桥上颠末。因着耙子河周遭几十里,只这一处有座木桥,上桥的人挺多的。小郑赶着驴车,驴车又慢腾腾的,小郑有些焦急了。
只是小凤儿因着惊惧过分,死死的缠着白瑞花的背,这个姿式让两人都呛了很多水。可没体例,这块浮木不大,堪堪够白瑞花跟王婆两人抱着,这会儿也已经有些浮浮沉沉了。
王婆一大把年纪了,她的命,换她们三个的命,合算!与其三小我一起死,还不如让王婆捐躯了她本身,让她们母女二人都活下来。
……
姜宝青一头扎出水面,见河里头很多落水的行人都不会泅水,在河水里头浮浮沉沉的,惨烈的很。
白瑞花牙关舒展,瑟瑟的抖着。
有些水性好身子壮的,这会儿也已经爬上了岸,但是他们也有亲人还在河里头,目睹着就被河水给吞噬了,都没甚么让他们能相救的机遇。
这木桥在上桥前她看了一眼,年久失修,有些处所连接处的木梁,都被水泡得有些朽了――再加上这驴子俄然疾走踩踏,行人避之不及,这木桥摇摆的实在有些凶恶了。
落水的人很多,水流湍急,王婆来不及救甚么人,便被河水冲远了很多。
……
白瑞花运道就不那么好了,她在落水的时候,死死的拉住了小凤儿的胳膊,小凤儿错愕哭喊,反而多喝了好几口水,吓着了,像个八爪鱼似的缠在了白瑞花的背上。